北平戲劇學院的一個表演教室裡,顧北、鄧朝、劉曄,還有邀請來的秦海露正在緊張的排練著話劇《殺戮之神》。

顧北和鄧朝是其中一對夫妻,秦海露和劉曄是另一對。

“如果我們要懲罰孩子,我們有自己的辦法。”穿著一身職業女裝的鄧朝很嚴肅地看著秦海露。

鄧朝臉上畫著美妝,頭上也戴著秀麗的假髮,臀部也在職業套裙的包裹下顯得異常肥碩,不過此刻認真排練的顧北幾人壓根沒有笑,因為早就笑過了,在顧北為鄧朝做完造型之後。

“當然!”和秦海露飾演一對的劉曄聳了聳肩。

秦海露看向了劉曄,語氣裡有一點不高興:“什麼當然?”

“別人的孩子,別人想幹嘛幹嘛。”劉曄的語氣裡待著理所當然。

“我不同意!”

“這有什麼不同意的?親愛的。”

“他們沒有這樣的權利。”

站在旁邊,想把自己當作局外人的顧北,抬起頭看向了秦海露:“沒有權利?這也可以?請你繼續!”

緊跟著電話響了起來,顧北接聽了起來:“對,是我,嗯……別忘了,現在沒證據,一切不確定,別給我搞黃了!”

這是一樁官司,身為代理商的顧北因為產品質量在和別人打官司,在和秦海露、劉曄夫妻商量孩子打架的解決辦法的過程中,來了很多個電話,這是第五次打斷了雙方家長的交流。

“夠了!電話打夠了沒有!”鄧朝踩著高跟鞋,很煩躁地走到顧北身邊,“天天打電話,你和電話過一輩子去吧!”

“我一會兒打過去。”顧北結束通話了電話,看向了鄧朝,語氣加重,“你什麼毛病?對我大喊大叫!電話另一邊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夠了!我受夠這手機了,每天都在忍受!”

“聽著,你應該感謝我今天陪你來,我每天都很忙,孩子打架很正常的事情,我完全沒必要在場。”顧北理所當然地說道。

顧北話音剛落,另一邊的秦海露像是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瞪大了眼睛:“你這麼覺得?”

“我要吐了!”鄧朝臉色很難看,但放在其他人眼裡,只以為是對顧北剛剛那段話感到噁心。

“才沒有!”顧北迴了一句。

鄧朝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顧北說道:“沒有人強迫你留在這裡!”

“我的丈夫認為家務、孩子、電費這些事都是我一個人負責。”鄧朝在發表著對顧北的不滿,端起桌子上的飲料喝了一口,不過飲料盒裡裝的是八寶粥,鄧朝喝下去不久就真的吐了出來,噴得到處都是,甚至噴在了顧北身上。

“好了,先停一下吧,先演到這裡。”顧北喊了一聲,“臺詞還是不熟,有一些被改了,雖然意思差不多,但我們還是需要儘可能做到最好,做到不出錯,另外,海露姐,我和朝兒對手戲的時候,你有太多的時間無所事事,你應該注意著我和鄧朝的談話。”

秦海露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朝哥,你的表情和語言很到位,但是你的動作和你應該表現出來的心情不符合,多加一些用力揮手的動作,表現你的不耐煩,另外,你衝過來和我爭吵的時候,要急促,也不要注意腳下,這時候你的關注點應該都在我身上。”

“可以,我試試,只是這高跟鞋穿得我很不舒服,不自覺地注意腳下。”

“那就克服你的不自覺。”顧北也有點煩躁,時間的緊張,讓顧北很焦慮,即使四個人都做得非常非常好了,“曄哥,你還是太柔了,中年男性的滿不在乎沒表現出來,而且你這個角色需要開一些冷玩笑,你這裡沒有這個角色的感覺。”

“嗯,我知道了。”

“你們休息一下,過來喝點水吧。”劉師師舉了舉自己的手裡的袋子。

顧北在劇本確定下來之後就給劉師師打了電話,態度很誠懇,身段也放得很低,在無數個保證之後,劉師師的氣也消了,小孩也終究是小孩,不記仇,同時也跑來陪著顧北幾人排練。

鄧朝看見劉師師,笑了笑,說道:“師師,你怎麼知道我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