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陽皺著眉頭道:“沒有線索啊!”

祁同禮啞然:“怎麼會沒有線索呢?”

馬帥和李成陽看向祁同禮的目光中如同見了鬼一樣。

祁同禮不緊不慢的解釋道:“你們忘記了高赫案?”

兩人還是不明白。

祁同禮很直白的說道:“高赫那會兒都已經成年了,要是高赫的生父只是一個普通人,對高明遠來說不是那麼重要的人,高明遠能給他做這件事情?”

“要知道事情一旦敗露,那麼高明遠的一切都要完蛋,身為商人最看中的就是利潤和成本,要是利潤跟成本不成比例,那高明遠會做這樣的事情?”

兩人不得不承認祁同禮說的對!

沒錯,要是高明遠沒有利可圖,他是絕對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的。

那麼事情就很明顯了,能讓高明遠出這麼大力氣的人,鐵定是身居高位的人,還和高明遠有極深的關係。

李成陽喃喃道:“你還真的查出了線索啊!”

祁同禮不以為然:“我們可以查一查當時的檔案,看看能不能從中查到些什麼。”

李成陽眼睛直了:“查檔案?”

祁同禮微微點頭:“一個人可以隱藏兩人的關係,但他們絕對隱藏不了時空的聯絡。”

“我們又不是要找直接的證據,只需要看看當時誰和高明遠有過交集。”

說著他還舉了個例子:“就比如說你們兩人,馬總之前經常進局子,而恰巧陽哥又當時又在哪裡當警察,所以很自然的就能推斷出一個結論,十四年前你們極有可能認識。”

“注意,我說的是極有可能,我不需要證據,這個論點就是實實在在存在的。對吧?”

馬帥和李成陽齊齊點頭。

祁同禮又道:“那麼找出高赫的生父其實也不難,三十年前他一定在綠藤,十四年前他一定是身居高位,甚至現在,都可能還在位置上。”

“因為我第二次去找孫興的時候,特意給了他三分鐘的時間,讓他打電話求救。你們猜他打電話給了誰?”

祁同禮很快揭開了謎底:“高明遠的養女鄭毅紅!如果高赫在高明遠的心裡不重要,那麼他完全可以不管。但鄭毅紅管了,她把南山路派出所的所長鬍小偉喊了過去。”

“所以說,要找出高赫的生父其實一點都不難,就是微微有些麻煩而已。”

馬帥和李成陽的頭皮發麻,他們兩個對視一眼,心道:“這踏馬的還是人?”

李成陽心悅誠服的說道:“禮哥,您要去做警察,一定是最利害的警察,您這分析推理的絕了。”

馬帥用詭異的眼光看著李成陽。

李成陽注意到馬帥的目光於是開口問道:“大哥,我說的不對嘛?”

馬帥連連點頭:“你說的對。”

祁同禮拍拍手把兩人的目光吸引過來。

“馬總想要爭取寬大處理,也就是帶功立罪,那還得立大功才行,比如說吧高赫的親生父親找出來。”

馬帥連忙說道:“祁總,您怎麼吩咐我怎麼做。”

李成陽卻不是那麼樂觀:“高赫的生父,這個範圍看著不小,但卻極大,查起來很麻煩。”

祁同禮擺擺手:“不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