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這也太不厚道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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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五笑著走進了一旅旅部,王陽明,陳江河還有張三,呂四,他們正圍著地圖吵得聲音激烈。
他笑道:“都吵什麼呢?幾位,難得到你們這裡來,連茶都沒有一口?”
幾個人聽了聲音,回過頭來看著他。王五把軍帽摘了下來,露出上過油的分頭,撣撣軍服上的灰塵,很瀟灑自若的坐了下來。
呂四是最看不慣他的,只哼了一聲,張三和陳江河倒是很熱情的上去招呼他,錘胸打背的很是親熱。
王陽明笑著和他招呼了一聲,又皺起眉頭道:“子淵兄,大家都是軍人,我們知道你家裡有錢,可也不必穿得和花花公子一樣吧!有軍官戴滿手的金鎦子嗎?給念蓀看到了,又要說你。大家都是拿二十塊的光復餉,就你特殊不成?”
王五無所謂的一笑:“我們當軍官的都拿兩個月的光復餉了,士兵的餉錢上去啦,咱們可是苦了。灼然,按你的階級現在怎麼也是少將了吧?加上旅長,實缺一個月總該鬧個一兩千塊啊!你家裡也不寬裕,也太苦了點。”
王陽明眼光變冷了下來,王五忙擺手道:“我也不過是說說,你灼然愛做聖人,兄弟是很佩服的。今兒這麼一來,只是來和灼然對一下,一旅該上繳的繳獲,其他的,就當我在放屁好了。”
王陽明勉強點點頭,吩咐一旅的軍需官和王五對接業務去了。看著王五摸出塊噴香的手帕擦擦臉,跟著軍需官出去。
呂四罵了一聲:“在6軍中學,我就看這小子不順眼,那塊手帕不知道從金陵城哪個窯姐身邊摸來的!他和咱們一樣,拿二十塊一個月,不貪汙還有鬼了!”
王陽明搖搖頭:“子淵家在蘇南道是大戶,這點你別冤枉他!和咱們小戶出身的不一樣。”
陳江河家裡面也是大戶出身,對王五這點也談不上多厭惡。
拍著呂四笑道:“呂黑臉,咱們還是來說正事吧!這次灼然往北打,我望西打,你留在徐州守老家,擔子可重啊!”
呂四板著臉,他似乎也只會這一種表情了,那副“鐵血先鋒”的臂章,自從帶上就沒離開過身。
他淡淡道:“你也別拿話激我,我現在知道自己的教導團吃幾兩乾飯。我留在徐州任務也很重,把這個團隊帶好是我的責任。”
王陽明讚賞的朝呂四點點頭,自己慨然的道:“我這下才是真正的服了師長!原來擔心他打下徐州就不動了。沒想到師長從重傷中一醒來,就命令我繼續整兵北伐!我原來存的都是小人之心!”
他一拍身邊張三的肩膀:“這次我和老王一起搭夥繼續北上,明天就誓師。逢樵,要是師長在徐州後方有個好歹,我回來饒不了你!東面盧小嘉的安武軍,你給我盯牢一點,不能出半點岔子!”
呂還哼了一聲:“等你當了師長,再來命令我吧!這些事情我能不知道?”
陳江河也是志得意滿很,他帶三個團的兵力去橫掃蘇北,對他來說,就是衣錦還鄉的意思,對於這個很有點英雄主義的青年,實在是一件再滿足不過的事情。
他大笑道:“灼然,你擔心什麼?誰敢打徐州的主意,我三天內就沿著運河殺回來,呂黑臉,你不會連三天都撐不住吧?”
王陽明掃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呂四也沒有搭理他。
陳江河好象又想起了什麼,從懷裡掏出一大包鈔票來給他,卷得皺巴巴的全是鐵血銀行的百元大鈔。
“師長中午把我叫到醫院去,讓白客給了我這些錢,說大家拿光復餉,也實在是苦了。現在軍事還沒收束,餉章一時還變不了,給大家津貼多發一點。我差點忘了,多虧子淵那小子打個岔!大概有二萬塊!我是不要的,幾位分分吧!給自己手下的團長,營長,也分點。”
王陽明看了那包鈔票,一眼皺起了眉頭。
冷冷道:“我不要!部隊管衣服,管伙食,我二十塊還用不了。你去給我手下的團長吧!”
呂四更是正眼也不看那包鈔票一眼,硬邦邦的朝王陽明點了下頭,就走出去了。
只有張三笑著從那包鈔票裡拿了一疊:“我底下幾個營長,整天向老子哭窮,我還要向家裡寄錢,無病,你替我謝謝師長了。”
陳江河摸摸頭看看王陽明,他知道王陽明家裡景況很是不好,老孃也有病。
師長給的錢又不是貪汙的,為什麼不要?他搖搖頭,又分了一疊給張三。
“這些你拿給二團長張大彪去,剩下的,我給二旅的弟兄們帶回去。”
王峰受傷,仍然堅持北伐的訊息,又經過顧執中的筆,傳到了報紙上。
不過,這次就沒有上幾次的報道轟動了。
不是公眾對王峰的關注度減少了,而是另外一件大事情吸引了人們全部的注意力。
12月29日,十八州代表以十六票,將孫先生選舉為臨時政府的臨時大統領。
在12月3o日,先生乘火車由甲海抵達金陵城火車站,他並沒有下車,直接換了市內小火車的車頭,抵達總領府。
在金陵城的所有名流、軍隊、群眾團體,夾道歡迎。一隊從第一師金陵城留守處借用的儀仗隊,在總領府門口列隊,肩槍歡迎。
南方臨時政府在南方舉事以來,經過五個月的風雲激盪,終於有了自己最終的成果。
而在12月3o日這一天,第一師的兩路人馬,經過簡單的儀式分途出。
孫先生有些疲倦,但更多的還是興奮!他在自己的官邸裡,四下打量著官邸裡的陳設。
宋教人、黃克公在沙裡坐著,隨意的談笑,只有江北道都督程德全,恭謹的站在他身後,侍立就象個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