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綠蕪聲音也沉了下去:「張長老,我怎麼有些聽不懂你的意思。」

「你這般聰慧,怎會不懂我的意思?」

張長老如今在江綠蕪面前已經不會再有任何藏著掖著,想到什麼便就說出了什麼。

「我不明白。」

江綠蕪說的肯定:「師叔,你在想什麼還請明示,畢竟我也沒能修煉出可以讀懂人心聲的術法。當然,如果師叔懂這術法的話,還煩請師叔教我一下。」

這就已經相當明顯了,江綠蕪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只不過是現在自己十分不爽,所以才不願意回答他。

張長老也不著急,倒是直接說出來了。

「江綠蕪,你一向無法接受江月瑤和江夫人,今日怎會邀請她們一起去看戲?你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總歸是可以說出來的吧。」

遇到江綠蕪這樣子的人只怕再怎麼單純好脾氣的人都會被惹急,畢竟她整個人就像是茅坑裡面的臭石頭一般,又臭又硬,根本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放在心上。

「我沒有打任何主意。」

江綠蕪的回答淡淡的:「也沒有必要打任何主意,如果我真的看不慣江月瑤,想要收拾她,你覺得她還能平安回來嗎?或者說,她跟江夫人還能活在吸現在嗎?」

她的確是在源天劍宗才接觸了術法的,但對於她的聰慧現在沒有幾個人不知道。

張長老見自己實在套不出話也只好放棄,只說道:「希望你能說到做到,不要只是在口頭上說一說而已。」

江綠蕪驀然一笑:「怎麼,難道我還給你找一個非常享受的地方,再你說出自己的話嗎?」

張長老根本就沒有想調查繼續盤問下去的想法,他只想將自己的想法說給江綠蕪聽而已。

「不管怎樣,江月瑤都是你的親妹妹,做事之前三思而後行,可千萬不要要讓自己後悔。」

後悔?江綠蕪從來都不知道這兩個字怎麼寫。

「師叔放心,不會有這麼一天的。」

張長老看她的樣子都知道她根本就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一狠心便道:「你也不要忘記你現在是凌慕寒的親傳弟子,你做的事情方方面面都會跟凌慕寒扯上關係。」

「如果你不想因為這些事情而連累到他,那麼就不要做那些事情,你不想在這裡繼續住下去,我們可以立即就走,你看怎麼樣?」

他固然是對江月瑤有一定的憐惜,但這麼點憐惜對比他跟凌慕寒之間的情分可就有些不夠瞧的了。

他可不希望一向光風霽月,不染塵埃的凌慕寒在這裡因為這些無聊的事情而被搞的滿身狼藉。

短暫的沉默,江綠蕪開口:「我還以為師叔很在意江月瑤。」

「我更在意凌慕寒。」張長老坦白承認,根本不覺得自己心虛。

江綠蕪笑了:「師叔,這次是你多想了,我什麼都不會做,只是想邀請他們看一場戲而已。」

話都說到這個程度了,就算張長老還想要說什麼都不太現實。

可他心頭總有一些奇怪的感覺:「你說的是真的?」

他總覺得江綠蕪對這些人的恨意都已經深入到骨子裡面了,又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棄呢?這當中究竟隱藏了什麼事情。

「我保證,我不會做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