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綠蕪只覺可笑,原本她還覺得江月瑤的手段能有什麼進步呢,卻不想竟然還是老一套。

不過這倒是也挺正常,畢竟招數不重要,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管用才是。

江綠蕪抬抬下巴:「你的乖女兒回來了,你應該趕緊去關心她。」

江老爺沒有動:「逆女!當初說走就走,現如今一回來便在門口大放厥詞,欺負妹妹,這就是你的教養嗎?」

教養,江綠蕪冷冷勾唇一笑:「江老爺,全天下只有一個人沒資格跟我談及這兩個字,你知道是誰嗎?」

江老爺明知不對,卻還是問了下去:「誰?」

江綠蕪毫不猶豫:「你。」

江老爺震怒,抬起手就要往江綠蕪臉上打去。

江綠蕪沒動,閉眼,準備承了這一巴掌,往後各走各的。

只是那巴掌到底沒落到她臉上。

江綠蕪抬眸,便看到江老爺的手被人控制在了半空。

凌慕寒正站在她身前。

江老爺自然是認識凌慕寒的,但長時間沒有見到江綠蕪,一見面便被如此羞辱,惱怒憤恨便佔上風。

「上仙,你這是做什麼,難道我還沒有教訓自己女兒的權利嗎?」

凌慕寒霜似的眸子盯著江老爺看了瞬間,狠狠將他手甩開。

「江綠蕪自入源天劍宗,便被人挑戰,站到了生死臺上。」

江老爺一愣。

凌慕寒卻繼續往下說:「透過考驗後,又有人設計陷害江綠蕪,險些令她名聲掃地。」

江月瑤捏緊了手,怎麼就險些呢?就成真不好嗎?

江綠蕪的心卻狠狠一動,似乎明白他到底在幹什麼了。

她緊緊地盯著凌慕寒,不肯將目光移開瞬間。

果然,凌慕寒還在往下說。

「再後來,下山完成任務,她遇到鋸齒獸,險些喪命。」

「鳳鳴山試煉,她被陰謀丟到最危險的地方,出來時已經沒了半條命。」

江老爺神情有些不自然:「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凌慕寒只是看著他:「你身為父親,還是一個很久沒見到女兒的父親,你關懷過她一句嗎?憑藉著眼睛看到的就認為她欺負了你的另外一個女兒?我們這裡這麼多人,你想過要問問嗎?」

江老爺被問的啞口無言,卻不甘心:「上仙,你不知道,我這女兒從小就是一個不省心的,闖過不少禍,更是數次為難妹妹。」

凌慕寒又開口:「江月瑤被困在霜葉城,是江綠蕪以身犯險,救她出來,完事還被江月瑤刺了一刀。」

「當日我收江綠蕪為弟子,也是江月瑤半夜潛入,想要謀害她的性命,江老爺,是您記性差嗎?竟是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

江老爺想也不想:「月瑤一定是不小心的,還有那收徒的時候月瑤還小,沒有辦法,長大了就好了。」

自己的一個女兒差點殺了自己另外一個女兒,到江老爺這裡就是不小心。

「那你又為何只憑藉看了一下就斷定是江綠蕪欺負人呢?」凌慕寒問道,聲音中已經沒有絲毫溫度。

張長老雖然不喜歡江綠蕪,在此刻眉頭也已經蹙了起來。

「江老爺,江綠蕪未曾欺負江月瑤。」他站出來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