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身上隱藏著的便是洪荒血脈。」

這如同是一個驚雷一般!

「什麼,洪荒血脈?」

夭夭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尖叫道:「怎麼會是洪荒血脈呢?洪荒血脈不是非常罕少嗎?王上,你已經調查過了嗎?確定嗎?」

「確定,因為孤的身體原因對洪荒血脈尤為敏感,在靠近神女時,孤感覺到體內血液都被淨化,身子骨頓時輕盈許多,當然,能夠讓孤確定下來這件事情是因為她額間的花鈿。」

夭夭回想了下,這才想起來,那神女額間的確有一個蓮花花鈿。

「王上,那不是為了獻舞而畫上的蓮花花鈿嗎?這能說明什麼?」

「那是淨蓮。」

王上蒼白的臉上蔓延出淺淡笑意:「洪荒血脈強大,一般人根本無法駕馭,稍有不慎便會遭到反噬,而淨蓮恰好可以壓制住洪荒血脈,淨化神女的神智,使她可以控制住自己。」

「如若這次可以把握住這機會,孤便能馬上恢復。」

夭夭渾身上下都充滿力量:「那王上,現在我們需要做些什麼呢?」

王上眼底翻湧過驚濤駭浪:「想辦法,逼迫神女癲狂!」

摸著眼前的嫁衣,江綠蕪都還有些恍惚。

今生的她似乎就跟紅色嫁衣有緣,這都是第三次穿上嫁衣了,不過前兩次都是為了凌慕寒,而這一次卻是為了其他男子。

「綠蕪。」

識海傳來動靜,江綠蕪急忙設下結界,進入識海。

凌慕寒一襲白衣正在她的識海中,江綠蕪走過去:「師尊,你怎麼會過來?難道你就不怕被發現嗎?」

「不用擔心,上次我就已經將這裡的地形給摸清楚了。」

之前被夭夭帶回去的時候,凌慕寒就施法過去將地形勘測了一遍。

「那這也太過於冒險了,左右我們明天就要行動了,對了,你將這件事情跟師叔說了嗎?」

江綠蕪隨口道:「師叔應該將我狠狠罵了一通吧,認為我不檢點,看到榮華富貴就被迷了眼,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甚至還說讓你將我驅逐出源天劍宗,對嗎?」

凌慕寒唇角抽了抽,倒是沒有掩飾什麼:「你們兩人倒是默契。」

江綠蕪無奈:「不是跟他默契,而是他從來都沒有將我看成是源天劍宗的人,雖然他嘴上不說,但我心裡知道,他生怕我會將你給帶壞呢。」

「如果不是你收我為親傳弟子的時候他沒有在,只怕他也會阻止呢,畢竟對於他來說,我就只是一個會鬧事的人罷了。」

江綠蕪發現自己是真的長進了,如果現在還是前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她必然會相當難過,可現在她竟然一點難過都沒有,就感覺這是一件非常尋常的事情,沒有一點可值得大驚小怪的。

凌慕寒滿臉都是笑意:「我竟是沒想到,你竟也是個愛記仇的性子。」

「這是當然,難道只許旁人不喜歡我,對我有偏見,還不許我記仇了嗎?」

「自然沒有這個道理,我只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會記仇,你不像是會記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