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老只是為人正派,不屑於走那些快捷通道,也不願意跟人抱團,但是對於這些事情還是十分清晰明瞭的。

他一拱手:「那就讓我陪同他一起受罰,全當是全了我們二人之間的師徒情誼。」

跟他一起承擔?開什麼玩笑!

諸暨立刻抬頭:「應陽子,欺騙你們的人是本尊,不是張長老這個傻子,他只不過是跟這你們一樣被本尊耍的團團轉罷了,如若你們真的要連他也一起對付的話,那麼本尊就只能質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了。」

被魔尊質疑是什麼人,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不等應陽子說話,就有其他人開口。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讓我們名門正派的長老跟你一起受罰?」

「對啊,張長老,這東西從頭到尾都是在欺騙你,你應該對付他才對,怎麼還想著跟他一起承擔,何況人家根本就不念及你的好,我想你還是不要白費功夫了。」

張長老佇立在原地,如同松柏一般,跟應陽子無聲對峙著。

應陽子緩緩吐出一口氣:「張師弟,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動你。」

「不用你親自動手,只要你下令自然有人會為你動手。」

張長老素來最是遵守規矩,而當他想要做一件事情的更是誰都阻止不了。

應陽子當即為難在原地,他不能真的動張長老,但卻也不能放過諸暨。

倘若諸暨如果不是在這個時候被曝光的身份就好了,那麼怎麼做都可以。

現在可倒是好,他被架在火上烤啊。

他下意識的看向凌慕寒,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可是凌慕寒卻根本就沒有開口的意思。

應陽子的手緊了緊,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凌慕寒不是跟張長老素來最為交好的嗎?怎麼現在還在保持沉默?難道不是應該直接站出來為張長老說話的嗎?

還是說凌慕寒跟張長老也不過只是表面上的感情呢?

應陽子心中有些不屑,他原本還認為他們之間最少還是有些真情實感的,現在看來不過也是笑話罷了。

倒是江綠蕪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行禮。

「掌門,可允許我同張師叔說上兩句話?」

應陽子雖然不知道江綠蕪想要做什麼事情,但是她能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就比保持沉默要好的多。

他當即就答應下來,原本還想看江綠蕪到底有什麼好說的,但卻不想人家竟然直接帶著張長老去往了一旁。

張長老依然是那張冷酷臉:「我不知道你想說什麼,我跟你過來也不是為了聽你的話,不過是不想你難堪而已,所以你不要跟我說那些廢話。」

江綠蕪倒是對這番話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問他。

「你究竟是想要救諸暨還是想要害他?」

張長老頓時怒目而視,氣憤道:「是,諸暨的確是魔族的魔尊可那又怎麼樣?他也是跟了我許多年的親傳弟子,他有沒有害過人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我不可能允許任何人傷害他,我也不允許任何人殺他。」

「江綠蕪,我一直認為你也是一個仁義之人,你跟諸暨的確認識時間不長,但是彼此也經歷過許多事情了吧?你不救他我不怪你,但是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江綠蕪的確沒想到張長老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畢竟從一開始到現在張長老都是最講原則的人。

可如今他知道了諸暨的身份,第一個想的竟然不是該怎麼對付他,而是該怎麼保護他。

縱然是江綠蕪心中也不能沒有感動。

「誰說我不想救他?但人生來就認為魔族的人就都是壞的,他們不會管諸暨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