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麼把這四百兩銀子給我交了,若是不交,我就先帶走一百人去開礦採金。”汛長惡狠狠的說道。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黎人老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痛哭流涕。

“我們沒有四百兩銀子給你們,我們也沒有一百名黎人給你們為奴。”忽然從遠處的屋舍中走出一個男子。

那人出來後,整個營寨中的黎人百姓都是一喜。

“你是什麼人?怎麼敢造反?”一名清軍官兵提著大刀就走上去要生擒此人。

可男子速度比他更快,一腳就踹了過來。

那名清軍綠營官兵猝不及防,被踹在胸膛上,倒飛了出去。

“爾敢!”汛長怒喝一聲,十多名清軍官兵紛紛圍了上來。

那名中年男子見十多名清軍綠營官兵圍攏過來,倒是毫無懼色。

“前年你們讓我們黎人繳納香藤、花梨、紫檀等物,我們黎人不繳納,你們就變著法恐嚇,去年你們要開山挖礦,逼著我們繳礦稅,今年你們又說崖州出了海盜,竟然還讓我們出剿海盜的稅。”王國臣一臉殺氣騰騰地看著在場的二十多名清軍官兵。

“開山挖礦要我們出錢,剿滅海盜也要我們出錢。”

“結果真的出事了,你們這些人就跑得無影無蹤。”

“我們黎族百姓養著你們這些狗官有什麼用?”王國臣大罵道。

“好好好,你還真敢說,來人啊,給我把他剁了餵狗。”汛長大怒。

離得最近的四五名清軍官兵立馬拔刀,就朝男子砍去。

“嗖,嗖,嗖!”

幾發箭頭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瞬間紮在了幾名清軍綠營官兵的身上。

伴隨著一聲聲的慘叫聲,幾名清軍綠營官兵撲倒在地上。

“什麼人?”

剩下的十多名清軍官兵一臉驚恐地圍在一起。

周圍的屋舍中突然走出了許多黎族青年。

這些黎族青年手持長弓或是長矛大刀,有的甚至還手持木牌正一臉冷笑的看著在場的清軍官兵們。

“爾等爾等,哪來如此多的軍械?”汛長臉一下子就白了。

“爾等知不知道私藏刀弓是死罪?”他大吼道,提著鋼刀的手都在顫抖著。

“弟兄們啊,這個朝廷只知道讓我們交苛捐雜稅,逼著我們賣兒賣女,不交就把我們送到礦上當苦力,你們甘不甘心啊?”王國臣大聲喝道。

“不甘!”黎人青年一個個怒吼道。

“殺了這些該死的清狗,奪回我們黎人的土地。”王國臣振臂一呼。

剎那間,幾十名黎人青年便手持刀矛木牌衝了上去。

這些綠營兵平時耀武揚威慣了,但真的讓他們拿刀上陣的時候,立馬就露餡了。

一個照面,就有七八名綠營兵被黎人青年砍翻在地上。

不過幾個回合的功夫,十多名清軍綠營兵就被敵軍殺得一個不剩。…

“爾等,爾等竟然敢造反?”清軍汛長痛苦的在地上爬著。

在他的後背上,還插著三根箭矢,顯然是在逃跑的時候被弓箭手射翻在地的。

“不錯,我們就是要造反,就先拿你的狗頭來祭旗。”王國臣冷笑一聲,拿起地上的鋼刀猛得一砍,直接將汛長的腦袋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