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一連串的火炮打在遠處的地面上,濺起一層層血色的泥土。

生番兵們淒厲的喊叫著,

他們驚恐的亂竄,時不時一枚炮彈就落了下來砸的他們血肉模糊。

明軍的火炮彷彿無窮無盡,能以為能在明軍火炮轟擊間隙間衝上去,

誰曾想明軍火炮一片接著一片,

炸的生番兵慘叫連連,

“不要退,敢退著斬!”勃祿暴怒的喊叫著。

一名親兵直接揮刀將一名逃竄的邦邦牙兵劈開,

兩塊肉塊跌落泥地中,鮮血染紅了泥地,

驚呆逃竄而來的生番兵連連倒退,

“都給我衝,”勃祿血紅的眼珠子死死的盯著潰逃的生番兵,

撕心裂肺的吼叫聲也掩蓋不住心中的恐懼,他也有些發憷。

剛剛衝入城下的生番兵們被火銃打的血肉模糊,數十步外明軍箭雨又扎計程車兵們慘叫連連,而自己跟前明軍火炮跟長了眼一眼轟的邦邦牙人陣腳大亂。

彷彿像是將戰場分開似的,每一個距離都用著不同的武器收割著他麾下士兵的生命。

城樓上,佛郎機炮不停歇的開火,佛朗機炮是一種後填裝滑膛加農炮。

他特殊在於有母銃和子銃構成,每一母銃備有5至9個子銃,可預先裝填好彈藥備用,

口徑較小,銃身配有準星、照門,能對遠距離目標進行瞄準射擊,且裝填速度極為迅速。

是十六七世紀明軍最主要的守城利器。

“放!”

正協長不停的嘶吼著,一枚枚透著黑煙的子銃被扔出,緊接著又一枚子銃被填入母銃裡,

佛郎機炮一門又一門暫間發射,使得生番兵造成了明軍火炮絡繹不絕的假象。

恐懼是會傳遞的,尤其是在戰場上,

炮火的轟鳴如天雷滾滾般紮在每一個生番兵心裡,他們何嘗見過這樣的陣仗。

可面前這些勃祿的親兵一個個凶神惡煞般盯著自己,

這些生番兵一咬牙,又衝了上去。

明軍火炮固然可怕,可總比被自己人一刀劈成兩半來的強啊。

再說了這炮聲雖大,可炮彈一落就成兩半,聲勢大卻又不一定砸到自己頭上,

頭頂著藤盾,生番兵們玩命的朝明城方向衝去,

即便衝過炮火還有箭雨等著他們,但這些生番兵也沒有選擇,

附近的高地上,吉爾安校官正目睹著一次屠殺。

他緊皺眉頭,看著遠處被明軍屠殺的生番兵。

“校官,是否讓擲彈兵連上場。”身旁,一名副官有些看不下去,試探道。

“不用了,就算是讓擲彈兵上去也沒有。”

吉爾安對於明軍的戰術頗具讚賞,

火炮不間斷轟擊後方敵軍,由於黑火藥威力不大但其聲如巨雷,以此擾亂後方生番兵的行動。

中遠距離憑藉弓箭手壓制生番兵,待到生番兵衝過箭雨後再用重型火繩槍近距離打擊生番兵。

將各種武器完美運用於戰場上的各個不同距離,最大的程度的殺傷生番兵,而又可以將自身的損失將至最低。

吉爾安到是對守城的明軍將領感興趣了,比起那些自大的菲律賓土著,眼前的明軍士兵明顯表現出了職業化軍隊該有的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