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

一名巡邏警察連滾帶爬的衝進辦公室,顧不上完全被雨水浸透的制服,找到坐在辦公室裡烤火喝茶的警察局長,語速飛快道:“暴動了!局長,暴動又開始了!”

“慌什麼。”

腦袋纏著繃帶,傷勢尚未痊癒的警察局長小口抿著紅茶,神情愜意,雙腳搭在桌上,一點也不著急:“暴動不是天天都有嗎?去通知沙奇洛警官,讓他們秘密警察出面。”

“這次情況不一樣!”巡邏警察尾音顫抖著,渾身打著擺子:“全城的底層平民都暴動了!連工人都加入了他們!他們還有炸藥!”

“炸藥?”警察局長愣了一下,以往發生的暴動,雖然很激烈,但沒有人使用大規模殺傷武器,大家都很默契,警方不用槍,民眾也不用刀,今天怎麼....“他們哪來的炸藥?”

“鐵路工人啊!修建鐵路是需要用炸藥的!鐵路局的工人把炸藥偷出來了!”

這下警察局長不澹定了,放下茶杯,帶著巡邏警察匆匆走上街頭,正好看到朝城中心湧來的人群。

下雨天看不真切,警察局長讓人拿來望遠鏡,冒著大雨登上房頂,定睛一看....

那是一條根本望不到盡頭的隊伍,岡察洛夫神父衝在最前方,手裡揮舞著真理教會的紅旗,身後的民眾們扛著雜七雜八的鐵製工具,群情激奮。

“你...”警察局長嚥了口唾沫,看向身旁同樣目光駭然的巡邏警察:“你剛才說,全城的平民都參與了這場暴動?”

“是啊!他們人數太多了!至少有幾千人!而且人數還在不斷增加!”

“混蛋!這不是暴動,這是叛亂!

!”

警察局長氣的一耳光扇在巡邏警察的臉上,把他扇翻在地,顧不上隱隱作痛的腦袋,連忙下達命令:“快去請沙奇洛警官!

!”

薩拉托夫的警察人數並不算少,有將近兩百人,可兩百人對付對付小偷或普通的桉件沒什麼問題,應對叛亂....

根本不可能。

那些憤怒的工人、平民,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們淹死了。

幾名警察衝出大門,朝秘密警察設立的臨時辦公處狂奔,警察局長則帶著手下們來到武器庫,掏出鑰匙,想要取出裡面的步槍,可因為緊張,他連續幾下都沒能把鑰匙插進鎖孔。

“局長!

!”門外又傳來喊聲:“他們朝我們衝過來了!

!”

“什麼?!為什麼找我們?!他們的目標不應該是市政大樓.....”

警察局長身體一震,望著手中能夠開啟武器庫的鑰匙,彷彿明白了什麼。

這些人是來搶武器的!

隨著起義隊伍不斷靠近,警察局長感覺地面都在震顫,他看了一眼周圍惶恐不安的手下,不再猶豫,扭頭就跑。

這根本不是他一個小小的警察局長能處理的問題!

有槍又怎麼樣?

在絕對優勢的人數面前,打完一發就要重新裝填的步槍不是武器,而是死神懸在他們頭上的鐮刀!

警察局長逃跑了,他不得不逃跑,留在警局,只會被憤怒的起義軍活活打死。

眨眼間,警局內就空無一人了。

另一邊....

城郊,薩拉托夫監獄。

勞爾跳上山坡,對著下方聚集的信徒們喊道:“同志們!那些貴族老爺讓我們跪下去!世世代代的跪下去!想想你們家中的妻子、兒女吧!難道要讓她們經歷和我們一樣的痛苦嗎?!我們絕不能讓他們如願!”

“擺在我們面前的路有兩條!要麼死亡!要麼勝利!但死亡不屬於工農階級!我們一定會勝利的!跟隨真理!跟隨我!推翻他們的暴政!拯救我們的同志!

!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