拷問(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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拷問
茯楹頓時一陣無語,這說的是人話嗎?自己好歹是為他擋劍,流了這麼多血,不說安慰兩句,還叫她讓忍著,真是茅坑裡石頭又臭又硬。
楚宸抱著茯楹轉頭看向王文禮,“吩咐太醫去你府邸,帶路。”
王文禮低垂的眸子裡閃過慌亂,連連點頭。
王文禮是前朝的舊臣,原掌管京都事務。楚宸立國後,前朝的大部分官職基本上都換了,只有少部分仍任原職,而王文禮就是其中之一。
王府離得不遠,他誠惶誠恐地將府邸正中最好的院子收拾出來,楚宸低頭看著懷中女人,見她閉上雙眸一句不吭,加快腳步走到內室,把茯楹放到床榻上。
王大人極有眼色,輕輕合上門,室內安靜下來,就剩下二人。女人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委屈的張口,“陛下,好疼,我忍不住了,您還兇我,嗚嗚嗚……”,茯楹長長的睫毛上掛滿了淚珠,眼角泛紅,梨花帶雨的模樣嬌媚可憐。
楚宸看著茯楹大哭的模樣,感到一陣頭疼,他明明可以躲開刺客的刀劍,這女人偏偏多事,畢竟是為他擋了一劍,冷沉的聲音中帶了一絲安撫:“安分些,太醫馬上來了。”
片刻,李太醫急匆匆的趕來,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細致地檢視了傷口,恭敬回道:“回陛下,傷口看著有些深,不過好在未傷及筋骨,微臣這就準備包紮傷口。唯恐貴人包紮時亂動,需要一人按住身體,”
男人眉頭輕蹙,冷然的面容帶著幾絲煩躁,猶豫片刻,最後還是俯身按住茯楹的上身,大手不經意間碰到一處綿軟,茯楹胸口猛然一疼,白嫩的小臉染上紅暈,羞惱開口:“陛下,放開我!”
她今日穿的是男子的交領袍衫,經過方才一番折騰,衣領微微敞開,楚宸驟然回神,不自在的咳了一聲。李太醫看著表情冷淡的陛下,小心翼翼建議道:“您可以坐在床榻上,從後往前抱住娘娘上身,這樣更穩妥些。”
楚宸呼吸微滯,似是忍了又忍。茯楹看男人不動,嬌甜的聲音帶著些許催促,“陛下快點。”
他臉色一沉,面無表情的將茯楹攬進懷裡,柔軟無骨的身體撞上堅硬的胸膛,兩人都渾身一顫,柔軟溫熱的甜香將楚宸包圍,他身體愈加緊繃,喉結輕滑,眸子裡墨色翻湧。
李太醫利索地給茯楹止血上藥,“微臣這就開始包紮傷處了,娘娘忍著。”茯楹面色蒼白的點了點頭,突然一陣疼痛鑽心而來,她身體不由自主的顫動,楚宸用力將她嵌入懷裡,不讓她亂動。
包紮完了後,茯楹近乎脫力的躺在他懷裡,閉上眼睛,羽睫輕顫。
楚宸將懷裡女人放下,替她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對著李太醫道:“好生照顧”,腳下生風向外走去。
茯楹眼巴巴的看著裴淵離去的背影,虛弱開口:“陛下,您公務忙完,可不要忘了來看我,”楚宸腳步一頓,神色漠然的走出去。
侍從們面面相覷,將頭垂的更低。
茯楹擰了擰眉,不知是不是錯覺,好像狗男人對她冷淡許多。她躺在床上細細回想今日之事,越想越覺得蹊蹺,狗男人不是好說話的人,卻莫名其妙陪她去百花樓,而且還選了一條小道,就像是佈置好等刺客來一樣。
她忽然從床上坐起來,假若說他早就查清了百花樓是暗月閣的據點,那這一切都說得通了。
只是為什麼要費這麼大功夫引刺客前來,難道目標不只是暗月閣?
晏溫看到楚宸出來,緊隨其後來到書房,禁軍裡三層外三層的在外面重兵把守,王文禮有些躊躇,不知該不該進。
楚宸看了他一眼,淡聲道:“王大人既是京都府尹,一同進來聽聽。”
王文禮連忙俯首稱是,他甫一進去,就被眼前的場景嚇得臉色一白。書房正中,一個黑衣刺客被五花大綁在刑椅上,全身打的皮開肉綻,人微微垂著頭,鮮血流了一地。
“回稟陛下,刺客還沒招供,”拿些鞭子的禁衛躬身回道。
楚宸似乎並不在意,他不疾不徐坐在檀木交椅上,黑眸注視著王文禮,“依王大人之見,該如何審訊?”
王文禮袖中的手微微攥緊,“依微臣拙見,還是要嚴刑逼供。”
“嗯,就交給王大人了,天黑前把刺客的嘴撬開。”
“是,微臣領命。”
禁軍隨後將昏死過去的刺客抬出去,侍從很快將血跡擦拭幹淨,在鎏金銅獸香爐中點上薰香,室內靜謐,如雲霧般的焚香清香怡人,很快遮蓋了血腥味。
晏溫盯著王文禮出去的身影,“陛下,您真是料事如神。”
昨日楚宸命晏溫將出宮去百花樓的訊息放出,特地帶了選了一條幽靜道路,果真等到了刺客,百花樓是暗月閣京中的總據點,前些日子大大小小的其他據點已被搗毀,他們現在內部人心惶惶,定會奮力一擊。
“據暗衛所報,王文禮曾多次出入百花樓,您是懷疑王文禮與暗香閣暗中勾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