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揚,你怎麼說話的?怎麼可以對小師叔這麼不恭敬?趕緊和小師叔道歉!”

這位二師兄看似在替楊帆教訓自己的徒弟,語氣卻是沒有絲毫的嚴厲之意,反而刻意將“小師叔”三個字咬的極重。

“哼,師叔?他憑什麼擔得起師叔這個名頭,他是比我年長還是比我入行早,或者是比我本事大?古語有云,學無先後,達者為師!如果他本事比我大,我才能叫他一句師叔。”

周子揚冷哼一聲,很是不服氣地說道,他是最瞭解自己師父的,自己師父這個樣子,擺明了就是並沒有真的怪罪自己。

“子揚師侄,這個師叔你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這是規矩,你要是不懂這規矩,回去之後讓你師父慢慢教你,現在這裡就不歡迎你了,給我滾出去!”

劉玉堂好似和他這位二師兄早有嫌隙,眉頭一挑直接爆發出來,目光卻並沒有看著周子揚,而是一直盯著坐在凳子上的二師兄。

“玉堂,你這就有些上綱上線了,不過是小輩之間的玩鬧而已,你何必如此大動干戈,和小輩們一般見識?”

二師兄眯了眯眼,淡笑一聲說道,剛才還是小師叔的楊帆,現在成了和周子揚輩分相當的小輩。

“二師兄,這你可就說錯了,楊帆是我老師收的徒弟,論起來是我們的師弟,是他周子揚的師叔,怎麼就是小輩呢?莫不是二師兄年紀大了,老糊塗了?”

劉玉堂才不屌他,直接開口回懟道。

“劉玉堂,你也知道你是叫張師叔老師,而不是師父,別忘了,你自己就沒有行拜師禮,只是張師叔曾經指點過幾句而已,看你心誠才破例讓你參加這鑑賞會!

自己就是名不正言不順的東西,現在同樣帶來一個不知道哪裡拐來的小傢伙就說是張師叔的徒弟,在座各位有誰可曾參加過師叔的收徒儀式了?”

二師兄一開口就戳中了劉玉堂的痛處,當初他本來是要找張青山拜師的,不過張青山覺得他性格跳脫,不適合這一行,只是指點了他幾句。

之後,他性格開始收斂了許多,也一直待張青山為師,卻始終都並未拜師,第一次參加這種鑑賞會也是張青山帶他來見世面的,並且特許他坐在當時的末位,也就是現在第五個位置,這個位置也就一直替他保留到了現在。

“古語有云,教不嚴,師之惰,看來也並不是很準確,師父就是個不尊師重道的玩意,教出來的徒弟果然也是沒有教養的傢伙。”

眼見劉玉堂就要崩不住,楊帆突然站出來開口說道。

“小子,你什麼意思?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二師兄眉頭一挑,看向了楊帆不屑地說道。

“呵,我為什麼沒有說話的資格?我的身份是我師父和師伯一起承認過的,而且就連我玉堂師兄在這裡參加鑑賞會也是師伯他老人家允許的,說明他老人家也認可了我玉堂師兄的身份。倒是你這個身為徒弟的不認可,難不成你想要欺師滅祖,亦或者想要另立門牆?”

楊帆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

“嘶~”

這裡的動靜早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畢竟這房間本身也不算太大,他們又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其他師兄弟們怎麼能聽不到?

聽到楊帆的話語後,大家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傢伙,笑嘻嘻地卻說出了最狠的話,什麼欺師滅祖,什麼另立門牆,在這種場合戴上這種帽子可不是什麼小事。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小子說的有理有據的,讓他們都有種“有道理”的感……錯覺?

“這小子太狠了,以後沒什麼事,千萬不要招惹這個傢伙。”

這是這個時候,在場眾人心中同時浮現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