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四年,為整治錢幣的混雜,高祖皇帝廢隋錢,開鑄了這‘開元通寶’,這幾枚銅錢徑八分不差分毫,按照規制確實是開元通寶的規制。”

楊帆看著木盒中的錢幣,侃侃而談道。

劉玉堂在旁邊認同地點了點頭,而那位張立昌張老闆在旁邊卻是有些略顯失望。

因為楊帆所說的話,和之前李長庚進來所說並無二致。

然而。

“不過……”

很快楊帆便再次開口道,“這裡面的銅錢只有這五枚是真,其他三枚卻是鑄造不久,用特殊的方法做舊的,這邊的鏽跡很明顯是最近生出的,古鏽跡顏色要更深一些,而且邊緣處發綠!”

“好!好!”

聽聞楊帆的話後,張立昌並不惱,反而是鼓著掌大笑起來,“這位小先生還真是真人不露相了,我請那麼多鑑寶師看過,沒人能夠分辨出來這八枚銅錢的真假。”

“這……難道張老闆早就知道這銅錢的情況了?”

劉玉堂聽出了什麼,臉色開始不太好看起來,明確地知道真偽還來鑑定,要麼就是來考校踢館的,要麼就是來準備行騙的,不管是哪一種,他都不會開心。

“劉老闆不要介意,因為我這裡有個玩意,想要找一位真正的大師來幫我掌掌眼,但是您也知道,那些古玩協會的大人物根本沒時間來幫我查驗。咱們這些做生意的,各自的鑑寶師都是良莠不齊,有的有真功夫,有的卻是花架子,我也只好用這種辦法篩選一下,茲事體大,沒有辦法!”

張立昌趕忙放低姿態,和劉玉堂解釋道。

“哦?是什麼玩意?張老闆認為我的這位師弟可有資格幫你掌眼?”

劉玉堂輕哼一聲,一臉傲嬌地和張立昌說道,絲毫沒有為自己之前並沒有發現那三枚贗品而有一點羞愧的意思。

“哈哈,劉老闆說笑,這位楊先生還未拿起那些銅錢就能一眼辨別真偽,這份眼力絕對是這份的,他要是沒有資格,那老夫我就算不得圈子裡的人了!”

張立昌手上比著大拇指,有些訕訕地說道。

“張老闆過獎了。”

楊帆適時地謙虛了一句,不知道為什麼,張青山小冊子的記載中並沒有太多古錢幣的記錄,他對這方面瞭解的也並不是很多,所以一開始就直接凝神看去,開啟了外掛,直接得出了結果。

那上面的五枚銅錢都是有著十四個光圈的,正是一千四百多年前的公元621年,開元通寶剛開始鑄造的日子,熟讀史書的他自然是知道這一事件的。

至於另外三枚則是一個光圈都沒有,自然就是贗品被故意做舊的了!

“年輕人氣盛一點,怎麼就過獎了?你當得起這份誇讚,有些人之前還不信任你呢,你要是繼續謙虛下去,以後誰會把你當回事?”

劉玉堂明顯對之前的試探還有些耿耿於懷,冷哼一聲,教訓著楊帆說道。

不過,這種行為確實是為行業內的忌諱,這個張老闆這麼做分明就是對他們的不信任!

“劉老闆,消消氣,消消氣嘛,接下來的這件玩意可真是個好玩意,您到時候要是覺得這玩意不值當這麼做,您直接把我趕出去!我絕無二話!”

張立昌陪著笑臉說道,沒辦法,誰讓自己先理虧的呢,而且現在還有求於對方。

“好吧,把你的那個玩意拿出來吧,別怪我醜話說在前面,你要是敢騙我,我直接就趕人了!”

劉玉堂一臉狐疑地看著對方說道。

“好,我這就出去拿,在我的車上內,您二位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