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猴這條死狗,就因為我和蝶舞從小是鄰居,又是曜能學院同班同學,就看我不順眼,沒事就找我麻煩。”

“這個混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豬樣,他的資質不過是中曜感,能夠開啟【曜識】,是他那便宜老爸到處託關係,花了重金,用一枚【曜鑽】生生喂出來的。這樣的貨色,也能和蝶舞比?”

“蝶舞可是高曜感,12歲就開啟了第一【曜識】,14歲開始修煉曜能體技,這樣的速度在外城區都是排得上號的。現在距離開啟第二【曜識】也不遠了。她會看上這頭靠老爸的豬……”

“這個猴子上學時的成績,聽說就是找人作弊的,現在實戰訓練,怕賭約輸了,又想玩陰的,和我們來搶,真他麼的不要臉!這隻猴子……”

“啊呸!?”

……

谷輝坐在沙發上,嘴巴一張一合,就沒有停過,將畢隼全家都問候了一遍。

凌遜揉了揉耳朵,有些佩服的看著谷輝,才發現這“豬隊友”還是一個罵街高手,滔滔不絕罵了這麼久,竟然沒有一句重複的。

“谷隊,也沒必要這麼生氣,你不也說了麼,那賭約又沒有賭注,輸贏都無所謂。”

凌遜笑著開口,“反正這一次,咱們隊在實戰訓練中的成績,已經足夠好了。何必在意畢隼的這些小動作……”

聽到這話,谷輝瞪大眼睛,蒼白的臉漲得通紅,握緊拳頭,道:“遜老弟,你怎麼能這樣說,你沒見畢猴瞧不起咱們的那樣子麼?現在讓他耍小動作贏了賭約,你說多憋屈?”

凌遜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暗笑,他會這麼說,其實就供一下火,把谷輝憤怒的情緒再抬一抬,為接下來的話做一下鋪墊。

“谷隊,畢猴這樣耍小動作,對於我們隊來說,未必是壞事。”凌遜壓低聲音,“我其實有一個辦法,就算畢猴他們贏了賭約,也不好過。”

谷輝一聽,立刻湊近身來,“什麼辦法?快說,快說,只要能讓這隻猴子不好過,什麼辦法都去做……”

凌遜微微一笑,道:“其實很簡單,等實戰訓練結束,回城之後,將畢猴他們耍得小動作,寫進報告裡,並將這些事宣揚出去。我相信,執法隊的分管長官,很樂意聽到這種事的。”

“嗯?”

谷輝聞言,先是皺眉,仔細咀嚼一番凌遜的建議,而後身軀一震,眼睛亮起,猛拍大腿,“妙啊!遜老弟,你的建議真的太好了!”

看著谷輝臉上,一副開啟新世界大門的神情,凌遜不再說什麼,任由谷輝繼續發揮聯想。

他暗中則是冷笑,若是在藍星,這類建議很常見,作為一隻混跡職場多年的社畜,這些都是職場慣用的一些套路。

但對於谷輝、畢隼這樣的十六七歲少年來說,那可就新奇了,畢竟是一群尚未走出“象牙塔”的年輕人。

“遜老弟,我有更進一步的想法,等會發現【蝕魘】,咱們就引誘畢猴他們過來搶,再產生一些爭吵,偷偷錄音,你看怎麼樣?”谷輝忽然一拍手,眉飛色舞的說道。

“谷隊真是聰明人!?”

凌遜豎起大拇指,連聲讚歎,他發現谷輝在這方面,還真的有天賦,當真是舉一反三。

之後的情況,與兩人計劃的相差無幾,由凌遜開啟特殊視野,搜尋【蝕魘】的蹤跡,發現之後,由谷輝刻意發出聲響,引得畢隼帶領隊伍,飛快趕來搶奪。

一上午下來,畢隼的小隊總共搶了三頭【蝕魘】,兩支小隊之間,也不時有激烈的語言問候,甚至差點動起手來。

這時候,谷輝則站了出來,在開啟錄音的情況下,義正嚴詞的約束隊員,並控訴畢隼這支隊伍的無恥行徑。

這話術好熟練啊……,不像這個年紀的少年能說出來的……,凌遜對此很驚訝,而後想到谷輝的父親,乃是執法隊的一名小隊長,又是瞭然,這或許就是從小薰陶的結果。

這一計劃進行的雖然順利,凌遜心中卻很焦慮,這三頭【蝕魘】中,他只吸收了一頭【蝕魘】。

不得不說,風曜軍團的預備小隊,和執法預備小隊之間的戰鬥力差距,在此體現得很直觀,其中兩頭【蝕魘】,凌遜甚至來不及撒出【曜能砂】,就被畢隼的隊員用【曜能槍】火力絞殺了。

單是槍法的準頭,執法預備役小隊的成員拍馬也比不上。

“至少還差七八頭【蝕魘】啊!要是一直被這樣搶,這幾天肯定無法達成目標,那就麻煩了。”

趁著中午隊伍休息,凌遜從樓道的廁所裡出來,依然在為此焦慮,差點忘了洗手。

這四天下來,算上每天300曜幣的嚮導酬勞,加上每擊殺一頭【蝕魘】有1000曜幣的獎金,再算上今天的,他手頭的曜幣接近九萬,再湊一湊,差不多夠買一張入城通行證。

可姐姐怎麼辦……,凌遜皺眉,穿越到這個世界快一個月,他和姐姐並不算親近。

但是,畢竟繼承了原身的記憶,這些年來,姐姐拖著殘疾的身體,對原身無微不至的照顧,凌遜感同身受,讓他拋開姐姐,獨自一人進城,著實過不了心裡那關。

該怎麼辦呢……,難道要自己單獨獵殺【蝕魘】……,凌遜摸了摸風衣口袋裡,那把半尺長的【曜能匕首】。

這是執法隊配備的制式【曜能匕首】,是谷輝悄悄塞給他的,雖然違反執法隊的相關規定,但只要不被知曉,就不算違反規定。

“手中還有兩瓶【曜能砂】,再加上這把【曜能匕首】,對付被【蝕魘】侵蝕的那種巨型黑鼠,還是有相當把握的。”

“擁有特殊視野,尋找這種相對較弱的【蝕魘】,也並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