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丘,正殿。

黑狐正緊張有序的安排著族人進洞,關上門發現后羿、無名、和純狐沒有回來。立即安排沒有喝酒的幾個男士四處找找。

此時的大地已經沉睡多時,寂靜可怖,深夜凜冽的風陰冷的嚎叫著,時不時可以聽見樹葉的沙沙聲,現在已經午夜時分,他們走在陰深的小徑上,周圍除了寂靜還是寂靜,隨著深入密林深處,天上亮,地上黑的景象形成鮮明對比,彷彿寒氣將月光阻隔了似的。黑沉沉的.....

他們邊走邊喊著無名、后羿、純狐的名字,除了山谷中的回聲之外,沒有任何回應,其中一個人說道:“他們能去哪呢!應該不會走遠吧。”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道:“是不是喝多了。”

“他們是不是拐走了我們的純狐姑娘。”這時一個20來歲的小夥子說道。

眾人盡皆狐疑起來,一道謎團籠罩在他們身上,他們迷茫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也都在向對方求證是不是真的。

“不會吧?感覺他們不像壞人啊!”

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想了想還是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們在這裡都要呆傻了,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不能輕信別人,到時間我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一個約莫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疑竇重重,邊掃視著四周邊說著。

就這樣他們議論紛紛,在周邊搜尋著,不放過一寸地方。

突然,一個黑影從他們不遠的地方掠過,緊接著“啊”的從行人後面傳來。眾人一陣激靈,轉身朝後看去,只見後面約幾十米遠處,火把將整個區域照亮,數百人拿著各種武器朝這邊移動。

“小亮,快、快、快去通知族長,有敵人侵犯,他們兩個是奸細。”其中一個帶頭的人對對一個年齡稍小的男孩說道。

那個小男孩不情願的說道:“叔叔,我要陪您一起打壞人,我不走。”

說完靜靜的看著那個中年男人。

“趕緊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你要抓緊時間報告族長,讓他做好防範,保護好族人。”說完,將叫小亮的男孩推開,示意他離開。

緊接著,眾人紛紛拿出武器朝敵人方向衝去。

凌寒的夜色之中,對面黑色衣甲的步兵排列著整齊的隊伍朝這邊有序走來,大纛旗上的“寒”字在火光中異常耀眼,激憤的怒視著向這邊衝殺的狐族部落,隨時準備進行衝殺。

月光不忍直視,悄悄躲在雲層之中,害怕這血腥的場面,當雙方武器接觸的那一刻,瞬間人聲鼎沸,喊殺聲,哭嚎聲充斥著整個夜空,不一會,滿地的鮮血,染紅了大地。沒到一盞茶的工夫,狐族部落全員男女老少都拿起武器朝這邊殺來,頓時火光沖天,整個區域被衝殺聲掩埋。

這邊只見黑狐持著一柄黑纓長矛,將恨意一股腦的彙集到槍頭之上,不一會工夫,數十人死在長矛之下,血色已經將黑纓染紅,順著矛尖一滴滴的雪水如涓涓細流般滑落,滴在地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

不遠處,夫人渾身是血,臉上已經被血覆蓋,旁邊幾個士兵猙獰的看著她,做著下流猥瑣的動作,右邊的族人殺紅了眼,大聲的吼叫著,嘴角甚至流出血來。

他用衣袖擦了下額頭上的汗珠,抬頭看看掩映在烏雲背後的月亮,此時發出的光芒也似乎帶著一分血色的光線,似乎地上的鮮血要把月亮也染紅似的。

可憐的太山山麓溪流岸邊骨,猶是春閨夢中人。

雙方交織著,黑狐揮舞著長矛,彷彿在用鮮血畫畫一般,矛尖所到之處,哀嚎聲四起,他那顆護甲所包括著的永遠不曾低下的頭顱,是所有族人的希望,是整個狐族部落的一面旗幟。

他深知:“他不能倒下,他要堅持的取得勝利,贏得在這片世代繁衍生息的生存之地。”

不遠處,不斷有人倒下,在夜色中,已經分不清敵人和自己的族人,只能憑著感覺有選擇的廝殺,這就是戰爭,要維護的始終是狐族的安寧和狐族部落全體成員的尊嚴、維護賴以生存的權利,正是這場莫名其妙的爭鬥,讓無數親人失去了生存的權力。

他衝向夫人所在的地方,用鋒利的矛刺傷了正在調戲夫人的兵士,瞬間,三五個人倒地。

突然,寒光一閃,背後一刀砍到,那一剎那,那雙怒火中燒仇視圓瞪的眼睛,卻終究沒有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