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京城南下前往西南方向的路途上,兩個小傢伙好像突然失去了往日的興奮勁,變的有些沉默起來。

似乎依舊無法從之前的事情當中解脫出來。

瞧著他們的模樣,其實朱瞻基自己心裡頭也是感嘆自己這樣做是否是正確的。

畢竟,如今年紀還小的他們,便被他朱瞻基給強行的代入到了復仇逃亡的戲份當中。

這無疑讓他們的童年記憶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但這樣的想法也只是一閃而逝。

因為朱瞻基很清楚,就算沒有這次的事情,也會有下次的事情。

與其讓真的仇恨來磨礪他們,不如讓虛假的仇恨來磨礪,最起碼能保證他們的小命。

這一路上,瞧著時常鬱鬱寡歡的兩個孩子,胡善祥自然是非常心疼的。

雖然最終也並沒有對朱瞻基說什麼,但從她看朱瞻基的眼神上就能瞧出她的心思。

不過孩子到底是孩子,伴隨著他們趕路的時間越來越長,過往的那些事情對這兩個孩子的影響也正在不斷的減弱。

一直當他們抵達安南後,瞧著這裡區別於北方的一切,這兩個孩子立馬便被這巨大的變化所吸引而忘記了一些事情。

瞧著他們的變化,朱瞻基自然是樂於見得的。

在抵達安南後,朱瞻基也沒有第一時間便如何,而是給了他們很多的時間來過度和消化這種變化。

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磨礪是磨礪,但絕不是無休息的折磨。

在這安南之地的一座城邦中尋找了一間農院後,朱瞻基便帶著一家人住在了這裡。

相比於北方靠近京城處,這裡的一切不管是文化和風格都非常的怪異。

不過還好大的是,如今的安南處於大明朝廷的勢力範圍。

是如今大明朝下實實在在的疆土。

當初在朱瞻基掌握朝廷大權時,便已經開始了對這安南地區的文化洗禮。

當然了,所謂的文化洗禮,說白了就是文化入侵。

收復一片土地最基本最首要的事情是攻陷。

而在攻陷之後,使其納入到自家版圖的最好辦法就是文化入侵。

無論在經濟金融還是軍事上對方有多依賴你,但只要文化天差地別,那這個地區一輩子都不可能認同和歸屬你。

就算在你疆域中停留多久,都無濟於事。

這一點,反觀歷史是可以印證的。

宋時疆域幾何,北方大片疆土淪喪數百年,可最終就是靠著文化的認同感,最終才會漸漸的走在一起。

相反,華夏曆史上多次將漠北之地打下,可卻一直未能將其牢固的納入到華夏當中,正是因為草原人有草原人的文化,加上草原人獨特的生活特性,所以中原文化並不能對其產生很深層次的影響。

當這片土地上所有人腦子裡思考問題的方式和方法都跟伱一樣時,產生歸屬感是早晚的事情。

西方之所以沆瀣一氣,正是因為他們骨子裡的文化都是海盜思維。

就好像華夏的一句古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相比於容貌上的特徵,腦子裡的文化和思維才是真正影響這一切的根源。

後世也得到了印證,盛極一時的蒙古黃金一族,DNA中竟然有大部分跟漢朝劉姓的DNA高度相似。

說白了,在漢時透過聯姻之類的各種事情,很多蒙古族人其本質都是漢人。

說起來都是同根生,可偏偏爭鬥了幾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