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進了門之後,正殺羊的老頭就看到了他,立馬放下手裡的刀具,滿是血汙的手也在圍裙上使勁擦了擦。

然後低頭哈腰的從內衣口袋裡掏出一包沒過濾嘴的大生產香菸出來,「張科長,您來了,快進去坐,今兒有新到的小羔子,保證烤出來讓您吃的舌頭都打滑!」

「老蔡,今兒就不整烤羔子了,給整盆羊肉湯,裡面多放些辣椒,又呢,就先整個十斤吧。」

張毅聽到烤小羊羔的時候,明顯吞嚥了一口口水,看的後面的陳亮一樂。

「老蔡是吧,羊肉湯照上,這烤羔子也整上一個,嗯!你家有牛沒?有的話,就再點個爐子,煮點筋頭巴腦之類的端上來……」

「哎呀,我的大少爺,你這是拿錢不當錢看吶,這老蔡他家可黑著呢!」張毅看陳亮還想繼續說,連忙拉住了他。

「哎呀!毅哥,這頓飯,我請!我這到東北來都沒正兒八經的請你吃頓飯呢,你可不能搶,不然以後咱倆兄弟都沒得做了。」

「哎,兄弟,你……」聽到陳亮的威脅,張毅也是急的幹跺腳,勸不住陳亮,他就用眼神威脅著老蔡。

「老蔡,差不多行了,就按我兄弟剛才說的上,別的東西就都不要了!」

「好咧,貴客,屋裡面有雅座包間,你進去等,我這就去給你準備食材!」老蔡多精啊,知道陳亮是今晚的冤大頭,立馬就從內衣另一個口袋裡掏出一包帶過濾嘴的香菸出來。

陳亮接過來之後,點燃了也不抽,就放在手上給它自己燃燒著。

陳亮跟張毅兩人在包廂裡坐了一會兒,陸陸續續就來了四個人,不過每個人手上都端了一箱酒。

我去,陳亮都眉眼跳了跳,這他喵的在加上張毅端的兩箱酒,合著這是生死局啊!

大中午的就這麼喝,奶奶的,陳亮要是沒外掛的話,現在都想竄門而逃。

等最後一個人進了包廂,老蔡也端上了已經做好了的羊肉湯和煮的滾爛的筋頭巴腦,以及烤的外焦裡嫩的小羊羔子。

「我套,今天張科長也太客氣了,居然出這麼大的血?哈哈,兄弟們開整啊,還愣著幹嘛!造它啊!」

一群人甩開膀子就開吃,一個個吃的滿嘴流油,等差不多五六分飽的時候,那頭小三十斤的羔子和滿鍋的筋頭巴腦已經空空如也了。

都是大肚漢,這點肉對於極度缺油水的五個人來說,那真是吃的不要太爽!

張毅吐出嘴裡的羊排骨頭,也不嫌棄滿嘴的油,用掌心一抹,然後端起酒瓶子給陳亮倒滿,「來,各位,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那在四九城的弟弟,陳亮!來,大家一起走一個。」

一碗酒,五兩左右,幾人端起來,直接就一口悶了下去,陳亮他也喝了一碗,嘶!這酒真不愧是東北最烈的燒刀子,接近七十度,跟一些醫用酒精都差不多了。

就跟喝下去了一團火焰一樣兒,從喉嚨一直燒到了胃裡,「哈!」的一聲兒,眾人紛紛吐了口酒氣,然後夾起桌上羊肉湯的肉和白菜吃下去壓一壓。

等酒氣壓的差不多了,就是第二碗,第三碗……

等酒過三巡之後,陳亮就跟眾人熟絡了起來,能跟他們這麼喝酒的,沒話說,那絕對是鐵打的兄弟。

這一頓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的午飯結束後,陳亮他看著沒有露出一絲醉態的五人,心裡暗暗稱奇,我套他喵的,要不是有外掛,自己怎麼可能喝的過這幫子酒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