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都說了,這不瘋魔,不成活,王翠花她現在已經跟瘋子沒啥區別了。

東北人的掃帚那都是用竹子編織出來的,這一掃帚噼頭蓋臉的照著頭就打了下來,是她娘一輩子都沒有想到的。

原本那個跟麵糰一樣兒任由她拿捏的女兒,如今居然敢打自己了?

“噢”的一嗓子,王翠花她娘直接被一掃帚打的是滿臉開花。

“女婿救命啊,你婆娘她瘋了啊,你快攔住她啊!”

掉頭就跑的王老太婆,一邊鬼哭狼嚎的喊救命,一邊跑的比誰都快,連她家的老頭子都顧不上了。

一邊流著淚,一邊揮舞著掃帚,王翠花追了好一段路後才算是重新平靜了下來。

看著王翠花打跑了她娘,沒了熱鬧可看的吃瓜群眾,很快又找到了一個新的熱點。

“嚯,這是吉普啊!我認識,我看過咱場長就坐過這車!”

“切,你那算什麼,這車一看就是比咱場長坐的車好,你看又新又大的,一看就是好車!”

一個個吃瓜群眾圍著陳亮開來的吉普車評頭論足的,看那架勢,好像就跟多坐過一樣兒。

有小孩想伸手觸控,近距離的感受一下,然後就被大人飛快的在手上抽了一巴掌,“別亂摸,這要是摸壞了,幫咱全家賣了都賠不起!老實點待著!”

陳亮帶著安妮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很快就被人給認了出來,畢竟他打獵的手藝不差,且為人也大方的很,打到的獵物,在分肉的時候,從來不摳唆!

“幼,你看這人的頭髮咋是金色的呢,看著可真漂亮!”

“孤陋寡聞了吧,這女的是歪果仁,歪果仁的頭髮都是金色的呢!”

“放屁,那咱山那頭的鮮族人,咋跟咱頭髮一樣的?”

“不懂別瞎說,人是毛子,頭髮當然跟咱不一樣!”

安妮原本聽到別人誇她好看,也就不打算說話了,不過後面當有人說她是毛子的時候,安妮就忍不住了。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國內生活,安妮的中文已經賊熘了,一張嘴那東北大渣子味兒藏都藏不住。

“我是俄羅斯族的兔國人,你們不懂就不要亂說!”

“呀,歪果仁也會說咱東北話的昂?”

“你傻呀啊,沒聽說她是俄羅斯族的兔國人啊!”

“咱兔國有俄羅斯族?”

最後一個人一看就瞎,還不會說話,啥叫有俄羅斯族的?你眼前的安妮,難道她不是人?

來來來,給我看看是誰說的,下次再打到獵物,我給她家割豬球邊上的那塊肉,臊的你吃不下去!

陳亮一翻白眼,然後就拉著安妮就不搭理外面的人了,徑直走進了周鵬他家。

“兄弟,又讓你看笑話了!”周鵬一臉的苦笑不得。

“沒事兒,還是那句老話,這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咱大哥不笑二哥!”

陳亮擺擺手,你這才哪到哪啊,你都不知道,到時候我修羅場爆發的話,我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個問題呢!

“老弟,來啦,快進屋坐,今晚嫂子給你整桌好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