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潯雖然自幼習劍,但是道恆子為了配合樂潯風屬性靈根的先天優勢,傳授的劍訣以靈活的“輕劍”為主修劍訣。

而“輕劍”的握劍方式手心須放鬆,與常見的握劍方式不同,因此她的手中並無起繭,仍是一雙俊俏的少女柔荑。

此刻,她被小師弟猝不及防地握住雙手,一時竟是怔住。

張栩牽著樂潯的雙手,只覺得溫潤柔膩,軟軟糯糯,觸感極佳。

本來,他只想言盡於“定會安然無恙地領著這除魔外務回到聖地去交差”,只是“知福·契合”神通剛好聽到了小妮子想要為了自己拼死相護的決心。

沒想到心中微動,帶動腦門一熱,結果便是鬼使神差地補充了一句“師姐,我可不能沒有你”。

此言一出,作為一個來自地球單身30年的單身狗,少年瞬間從心了,其臉上兀自微微發熱;

但事已至此,他倏地又想起網上那些撩妹技巧,教的全是什麼“要主動”,突然就吃了熊心豹子膽,厚著臉皮去看小妮子的神色。

但見潯師姐她聞言秋波流轉,輕咬紅唇,嬌腮欲暈,與這黃昏煙雨的背景甚是相稱,張栩一時竟然忘了鬆手。

樂潯本來聽聞此言,還略有羞澀之色,見到小師弟竟然臉皮如此之厚,頓時覺得自己作為劍宗弟子,氣勢不能輸陣宗弟子太多,須得以牙還牙才是!

小妮子乾脆一邊大大方方地淺笑著,一邊目不斜視地盯著張栩直看,反正他本就長得甚是耐看。

正所謂“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用來形容此間少年郎,正是恰到好處。

少女樂不可支地看了幾息,卻發現小師弟只是呆愣楞地看著自己,活像塊木頭,不禁輕咳一聲揶揄道:

“咳……小師弟還要抓多久我的手?丘師兄可還等著師弟說話呢。”

張栩登時“嗖”地鬆開雙手。

擦,在場的人可還有兩位同門跟一個老道呢。

小妮子長得太過於好看,這事不能怪我吧。

少年只好學著樂潯輕咳了一聲,彷彿如此便能掩蓋去剛剛的窘境:

“咳……得先讓丘師兄將玉石牢籠先趕製出來才是。”

他想起樂潯那微微翹起的嘴角,自己也不由得心情轉好,重新申明道:

“剛剛我所言,無論哪句,皆是真心實意。”

是了,我相通道恆子師叔的解文,與潯師姐同舟共濟,事以密成!

這一次,小妮子沒有羞怯,也不再揶揄小師弟,卻是認真地與後者對視,毅然開口道:

“我懂。”

暮風倏地吹過,將少女的一縷長髮拂在張栩的臉頰間。

少年一凜,從臉上至心底,都覺得輕輕酥癢。

他細細地感受著這股對樂潯的悸動,不知想到了些什麼,終是重歸了平日裡的沉靜。

……

“丘師兄,此事關係到南撫郡倖存百姓之命,頗為重大,今晚便仰仗師兄您趕製那玉石牢籠了。”

丘恆亮作為此間築基修士中,唯一擁有水土雙靈根之人,快速鍛造出玉石牢籠之事,最合適之人仍是他。

少年與少女同時恭敬地對著丘恆亮深深稽首。

今日他們皆是親眼見過了陳母與陳阿梓二人、與其他數位患了“鏽兒病”且倖存女子之慘狀,心中已然將攘除邪祟【鏽】做為首要目標。

稽首是一種大禮,除去對著長輩可以行此禮之外,同輩之中,若是行禮物件對自己存有大恩,也一樣可以行此禮。

“師弟師妹真是、真是折煞我也!……”

丘恆亮嚇了一跳,苦著臉閃身避開,自是不敢受這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