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栩自然是透過了“眼福·契合”神通,獲知了謝新當前的心念。

大師兄雖然表現出一臉淡然,此刻的內心卻是無比竊喜:

“噫!好了!我中了!百家紀儒家至寶,仁勇牌!我果然奪得小師弟的氣運!”

那塊被少年放回至架子上的“仁勇牌”,自然是他於福至心靈之下,吩咐墨守專門為大師兄製作而出的贗品。

真實的墨守早已與游龍金靴融為一體,不分你我。

小牌子可以化為萬物,因此要它以之前的模樣為藍本,複製出一個徒有其表、與先前氣息完全一致的贗品,是輕而易舉之事。

所謂的“仁勇牌”中,甚至還留有一個精巧的小機關,只要有人注入土木屬性的氣機,便能反饋出一絲資訊,闡明其為百家紀的儒家至寶;

並在持續注入土木屬性氣機一天之後,還能獲得一句地球版本的《論語》節選:

“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如此一句哲理滿滿的古文,可以將大師兄拿捏得死死的。

謝新屆時估計要以此做為一句上古秘法,日夜參透,以求幡然開悟。

希望大師兄能從此向善,做一個君子吧,祝福。

張栩抬眼看向第三層最後一件古寶,“眼福·契合”神通識別出沒有亮點,便轉身與謝新作揖:

“這二三層的寶物師弟皆已看過,現在距離午時大致還剩兩刻鐘,師弟便去看一看兩位師兄師姐,以及第一層的寶物了。”

謝新心情大好,拂袖回禮:

“我與小師弟同去。”

……

伴隨著篤篤下樓聲,兩人回到了寶闕二層。

老八宋建一已然不在二層,估計被二師姐曹盈盈帶出去求治了,現在僅能見到地上有一口血跡,距離那把“玄女墨金扇”不遠。

剩餘的數位同門,看來亦不敢在二層再做停留,皆是不見蹤影。

僅僅一把扇子就能讓人氣機逆轉,口吐鮮血,著實駭人,可不知其餘古寶又有什麼邪性?

估計所有人此刻全都老老實實地待在一樓。

二人在那灘鮮血前略作停留,繞開血跡,再下一層,便見到只餘下五位同門。

其中有兩位男子候在一坐姿女子身旁,替其護法,還有一男一女則站在遠處,神色有些嚴峻。

盤膝而坐者正是六師姐華茹,此刻她正在運轉周天,氣機輕輕流過中丹田,逐漸撫平被激得波濤洶湧的氣血。

她想不明白,為何那個平平無奇的酒壺,會攝去自己幾日修行得來的氣機?

“大師兄!小師弟!可叫我擔心得緊!你們二人可還無礙?”

迎面而來的是五師兄陳瓚。

他見到謝新與張栩結伴同來,以為老大成功拉攏了小師弟,並且同陣營的六師妹傷得亦不重,不像老八那般,狼狽無比。

生性較為跳脫的陳瓚,不免有些喜出望外地靠了過來,對著二人作揖。

“五師兄,我與大師兄皆無礙。六師姐與八師兄如何了?”

張栩回禮詢問,出於不站隊的原則,兩位受傷的師兄師姐都同問了。

“六師妹只是氣機被攝取了些,氣血有些震盪,應是快好了。

“老八平日裡修行時便不如何勤勉,今日運氣又差些,吐出血後面目黧黑,剛剛已經被老二揹出去,找青木長老求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