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卿玉知道打聽弟弟的閨房之事很不禮貌。

但母親的出發點是好的,她只能硬著頭皮問葉初棠。

葉初棠看著祁卿玉滾燙的側臉,不答反問。

“長姐怎麼突然問起這事?”

祁卿玉不再繞彎子,說道︰“從流放到現在,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弟妹沒來過葵水吧?”

祁老夫人原本也沒注意葉初棠是否來葵水。

是葉思音小產後一直淋灕不盡,她才想起來的。

她擔心葉初棠有孕而不自知,就讓女兒來打探一下。

葉初棠聽完祁卿玉的話,立刻猜到祁老夫人想問的是什麼。

“沒有,我小時候被下人折磨,身體不是很好,導致月信一直不準,經常幾個月都不來葵水。”

她之所以沒有順勢將實話說出來,是因為祁家人若知道她有孕,肯定會處處對她小心謹慎,有孕的事就很難瞞住。

而多瞞一天,孩子就多安全一天。

祁卿玉見是母親想多了,連忙道歉。

“弟妹,你別多想,我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

她有些失望,更多的卻是慶幸。

因為流放路上太過折騰,孩子很難保住。

葉初棠遞給祁卿玉一些蓮子,笑著道︰“我知道,謝謝。”

祁卿玉提著的心落下,接過了蓮子。

她吃了兩顆後,問起了祁宴舟的火毒。

“弟妹,阿舟體內的毒能解吧?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火毒能解,但會不會出意外,由不得我。”

將來會發生什麼,誰也說不準。

祁卿玉的眼皮耷拉下來,縴長的睫毛遮住了眸底的擔憂。

“吉人自有天相,阿舟一定會沒事的!”

這話是說給葉初棠聽,更是說給自己聽。

葉初棠將耳旁的碎發撥到耳後,堅定地點了點頭。

“當然。”

說完,她收回看向湖心的視線,轉身。

“長姐,我們回吧,今晚早點休息,明日早點出發。”

“好,走。”

兩人剛準備離開,就聽到有個男人驚呼。

“娘,娘你怎麼了?”

聲音焦急得快要哭出來,夾雜著濃濃的擔憂。

“有沒有大夫?來救救我娘!”

葉初棠並不想在定州多管閑事,擔心是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