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寡婦見謝錦宴說出這話,頓時更懵了,也更不甘心了。

這好不容易到手的大魚,怎麼能就這麼飛了?

而且,她生得這樣嫵媚多嬌?哪裡不比他那個冷冰冰的夫人差了?

也罷,這個謝公子眼睛瞎,分不清魚目和珍珠,她便是跟了去,往後恐怕也唯有餵馬的份兒。

可她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現如今家中都快要揭不開鍋了,名聲又被那王家的敗壞了,想要騙點兒銀子花頗是艱難。

今日,她必須得管這大魚要些什麼。

想到此處,劉寡婦索性不裝了,她利索的站起來,擋在了馬車中央,咬著牙對謝錦宴道,“要我讓開可以,你得給一千兩銀子,否則你撞死我也不會讓開。”

看看,看看,這劉寡婦,太無恥了!

見人家男人瞧不上她,就直接開始訛詐了。

村民們紛紛咋舌,瞧著她的眼神更為鄙夷了些。

都到了這個份兒上,劉寡婦也不在乎顏面了。

她插著腰,理直氣壯看著謝錦宴,說道,“旁的不說,先前謝公子在我家中借宿,總要給錢吧?您瞧著也是個富貴人,不能平白佔了我們孤兒寡母的便宜吧。”

呵呵,這話說得,可真是曖昧。

搞得好像謝錦宴睡了她不給銀子似的,這目的再明顯不過了,就是攀附不上,也想挑唆得他們夫妻不和。

劉寡婦向來行為不太正,聽得她這番話,村民們看謝錦宴的眼神也變得曖昧起來。

前一刻才燃起的好感,即刻煙消雲散。

謝錦宴自然也察覺到了。

這個劉寡婦,當真是在找死。

謝錦宴冷嗤了聲,並不心虛,只譏諷的打量讓她,直接問道,“劉寡婦,你說我佔你們孤兒寡母便宜,我佔你什麼便宜了?”

“再者,當日在你家借宿的又不止我一人,銀錢也是一道兒付了的,怎的到了你口裡,卻搞得像是我與你有什麼曖昧關係一般?我就納悶兒了,你是不是對每個男人都這樣,然後藉機讓旁人誤會,再訛人家錢。”

“謝公子,敢做就要敢認,當日明明……”

“當日明明什麼?當日我也曾與我夫君一道兒住在你家中,劉寡婦忘了嗎?”眼看劉寡婦越扯越遠,俞青蕪再度從車裡出來,將嚴輕輕一併拉著下了馬車。

看到裡頭還有個人,劉寡婦微微一愣。

然而,還未等她開口,嚴輕輕也道,“是了,當日除了師哥,師姐,還有我,還有我們其餘幾個師兄妹,我們一行七八人都住在你家中,房錢也是給了的,當日還是我同睡在一個屋裡,劉寡婦倒是好記性,將我和師姐忘得乾乾淨淨,倒是單記得我師兄一人,還故意扯出這樣曖昧的言語,也不知是存了什麼心思。”

當真是孺子可教也,這還沒教呢,輕輕便是上道兒了。

俞青蕪心中暗笑,也懶得再廢話了,只冷漠打量劉寡婦道,“劉寡婦,你說這些話,無非就是想挑唆我們夫妻感情,可我相信我夫君,所以你的挑撥是沒什麼用的。”

“再者,你一二再而三的說我夫君欺負你孤兒寡母,佔你便宜,他到底佔你什麼便宜了?吃的喝的我們先前都是給了錢的。你若說他欺負了你,辱你清白什麼的,你先前為何不說,反而現在才來說?”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他揹著我嫖了你,沒有給錢,若真是如此,我倒願意替他付錢的。不過,若真如此,那請問你是什麼人?你是暗娼麼?”

“不知道,你的兩個兒子若是曉得他們有一個做暗娼的母親會是什麼樣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