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的神色,那般的高高在上,好似他們真有罪一般。

真以為旁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到底不過就是想借機給師父找茬,挑撥一番,好藉機爬上那掌門之位麼?

這個蕭玉成,也不看看自己夠不夠格。

謝錦宴心中冷笑,緩緩轉頭看向蕭玉成,微微蹙眉,帶著幾分譏諷反問道,「玉成師叔,不知孤是犯了何罪,勞得您這等大人物都親自開口了。」

「還將長老們都請來,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孤是殺了人呢。」

謝錦宴勾唇,嘴角噙著嘲弄的笑意,眸光犀利而冷銳的掃過廳內一種人。

眾人被他這般一看,都面露心虛。

唯獨是蕭玉成,他冷哼了聲,端著一派長輩姿態,一副公正不阿的語氣,看了看殿內的曲姍姍和她的幾個狗腿子,又看了看嚴輕輕,當即怒聲駁斥謝錦宴,「謝錦宴,你看看你這副態度!這裡是蕭門,我是你的長輩,你就是這樣對長輩說話的?」

「也對,如你這般沒有教養,不知輕重的紈絝子弟,做出那等齷齪黑白顛倒之事也不奇怪。」

蕭玉成冷哼了聲,立刻朝曲姍姍使眼色道,「姍姍,你說,是不是你發現了謝錦宴與俞青蕪在師門內穢亂,處處受他們威脅,他們生怕你將此事捅出去,故意指使嚴輕輕來汙衊你。」

什麼玩意兒?他和阿蕪穢亂?

還威脅曲姍姍?還指使嚴輕輕?

他與阿蕪乃是正經夫妻,便是同住一屋也是理所當然……

不對……

難道蕭玉成說的是……一年多前淨房一事?

但他若沒有記錯,淨房一事,似乎只有蘇卿和蕭鳳昀知道,除此之外就是秦意柳了。

可瞧著秦意柳先前的反應,恐怕連他們師門姓甚名誰都不知道。

所以……

謝錦宴眸一冷,略略掃過立在對面的蕭鳳昀,瞧著他時,嘴角刻意透露出幾分森冷的笑。

與此同時,一旁的俞青蕪也很快意識到了什麼,一雙眸子極嘲弄的看著蕭鳳昀。

被他們二人這般一瞧,蕭鳳昀果然面露心虛。

呵,這個蕭鳳昀,該爭的時候不敢爭,現如今卻是為了自保同蕭玉成勾結到了一處。

不過……這其中,恐怕也少不了曲姍姍的功勞吧?

一個個為了自保,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呢。

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偏來闖,那可就怪不得他了。

謝錦宴眉眼裡浮上嘲諷,並未因為蕭玉成的話面露驚慌,去爭辯些什麼。

他淡笑了聲,伸手拉過俞青蕪,視若無人的便坐到了師父蕭容齊身側的椅子上,全然沒將一屋子的所謂長老師叔師伯們房在眼中,甚至還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然後才敲著桌子,極悠閒的看向跪在地上一副受了委屈模樣的曲姍姍,喊她道,「曲師姐,沒瞧出來,你還有聽人閨房之樂的癖好呢?來,說說看,孤和阿蕪,怎就***師門了?說說細節,最好啊,能細細的寫下來,或者畫下來,孤帶回去掛在閨房之中,閒暇之餘觀看一番,倒也不失為一種情趣。」

情趣……中文網

謝錦宴這混賬,便是為了收拾蕭玉成和曲姍姍這些人,也不必說出這種話吧?

俞青蕪向來臉皮薄,此刻謝錦宴在大庭廣眾之下講出這等話,她頓時就尷尬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