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嗎?”不知道相川雨生為什突然問這個問題,白弦奏有些迷茫的問道。

“你今天的兼職包含晚班嗎?”

這種商場裡的工作,一般分為白班和晚班,白班是早上和下午,晚班是下午和晚上。

“沒有,工作時間是到五點半,客人多的話要忙到六點。”少女老實的回答。

“那就巧了,晚上還有工作嗎?”

“沒有,不過明天還有,怎麼了嗎?”

白弦奏可能是真正的無休少女。

“這麼辛苦啊。我強烈建議你休息一下——比如今晚跟我去玩卡丁車。”相川雨生將兩張票券排在桌面,隨後繼續解釋道:“是免費的,而且這票明天就過期,今天不用就浪費了。”

為了少解釋工作之類的原因,相川雨生直接這麼說道。

“我又不想一個人去玩,我們遇到就是緣分,所以,拜託了!下班之後跟我去玩吧!”

“可是....”

“謝謝,白弦你太好了。”少女的話還沒說完,相川雨生站起來鞠躬,神情誠摯。

“啊?”白弦奏不知道相川雨生在‘謝謝’什麼。

“去吧,幫我下單吧,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在這裡坐到你們下班等你。”

“喔。”少女點點頭,轉身,隨後又感覺哪裡不對勁,又轉身回來,面對已經低著頭的相川雨生,一根手指很沒有氣勢的搭在桌面邊緣上,“可是......”

指甲修剪的十分整齊,手指纖細,雪白的手背上,能夠看清楚淺藍色的血管。

看來是不能矇混過關了,相川雨生抬頭問道:“晚上有安排了嗎?”

“沒有。”

“急著回家?”

“不是。”

“和我相處不自在?我保證白弦桑,今天跟我去玩的話,我一定一句不靠譜的話都不說。”有點太絕對了,相川雨生思考一下後改口,“保證主觀意識上絕對剋制!”

“不是不是。”白弦奏有些慌亂的搖手,連忙否認道。

“我猜不出來了,你說吧。”相川雨生放棄猜謎。

“我連《交規和道路》考試都還沒有透過,沒有駕照。”少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她已經十八歲了,的確有了考駕照的資格。

“就這個問題?”

“沒有駕照,開車是很嚴重的違法行為!要進監獄的!”白弦奏注意到相川雨生眼裡的不敢置信,連忙強調這個的嚴重後果,又補充了一句:“很嚴重!”

“白弦桑,我甚至才十七歲,我不但不懂什麼《交規和道路》,說實話,我對車的瞭解,可能比你還少。”

相川雨生的瞭解,僅限於網路上搜尋的一些淺顯知識,剎車、油門之類——這些還是他當初看到到處可見的汽車,十分好奇去搜尋才知道的。

“這個票所在的店鋪我查過了,不是租車提供我們上路的那種,而是卡丁車館,我們可以也只可以在裡面開的,放心吧,不需要駕照。”

“這...這樣嗎?”

“是這樣的。”

“噢——”白弦奏點點頭,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那晚上去嗎?不去真的浪費了。”

“那可以,但是不能太晚。”鬆了一口氣,少女點點頭。

“沒問題。”

五點五十分的時候,脫下服務員裝束的少女,又走到了這個桌邊,將他其實空了很久的盤子收掉。

畢竟早收的話,就會顯得他什麼都沒點,但是坐在這裡佔位置的不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