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哥譚 晚餐約會的那次(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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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哥譚 晚餐約會的那次
“所以現在你知道了, 我該講的也講完了。”賽琳娜說,一邊從貨架上拿起另一盒巧克力咖啡豆,扔進蘭迪的推車內。
“我要這個。”她講得理所當然。
蘭迪看著她, “好哦。”
“和一盒你拿的那種冰。等等,下次再給我, 等等我得上班,冰會融。”
……是的,這邊也相同。這就是賽琳娜。典型的貓。
從那以後, 蘭迪能感覺得出, 賽琳娜對她的態度有了正向的轉變。
她表現得越來越接近蘭迪記憶中的那位貓朋友,也越來越放鬆, 說明她不在乎蘭迪實際上是誰、也不需要一個完整的真實故事來幫助她信任蘭迪。
年輕賽琳娜在乎的一切,就是她的朋友是否安好。
只要對她的朋友有益, 哪怕朋友的約會對像是個潛在惡棍又如何?
也從那次與賽琳娜的談話後, 蘭迪正式確認──布魯斯有精神障礙和焦慮障礙。他需要專業的精神醫療幫助,然而以他們目前的處境來說,那是不可能的。
誠然,蘭迪不是醫生, 可她不必是個專業人士也能看出、布魯斯有抑鬱, 和十分嚴重的焦慮障礙。
身為一個對精神障礙有病識感、也足夠瞭解布魯斯從過去到未來的人, 蘭迪能看出, 布魯斯至少有抑鬱, 有社交、創傷和情境焦慮。
從布魯斯在她第二次中場離席後做出的反應看來,他也有分離焦慮。
他的沉默寡言可能並非是天性內向, 而是社交焦慮伴隨而來的緘默症。
事情不僅如此。
阿爾弗雷德不只一次提起過,在父母去世前,年幼的小布魯斯外向活潑。
一切都在八歲那年有了截然不同的轉變。
目睹父母被殺後, 布魯斯先是沉迷於死亡的想法一個才九歲的孩子,試圖用剃須刀結束生命),隨後是責怪不知名的力量操縱兇手十歲,追查貓頭鷹法庭),然後想殺死兇手被阿爾弗雷德送去少年中心)……到了他年紀更大的時候,開始追求透過暴力解決他看見的每個不公義……
再到了更大,他進入地下拳擊場,當別的富二代夜夜開派對時,布魯斯的選擇是夜夜被揍跟揍人,像是他想死在拳擊場上,而他本人並沒有意識到這點。
他心中的傷口和傷痛並未隨著時間痊癒,反而惡化、腐爛,成為無以名狀的、越來越龐大的、怪物般的憤怒。
從這個角度看,‘扮演蝙蝠俠’就像是兒童創傷誘發的一種解離,試圖透過‘蝙蝠俠’這個刀槍不入的角色以保護‘布魯斯·韋恩’這個自我免受創傷記憶的影響,出現在他夢境中的盔甲是一個證明,他的自我傷害傾向也符合該心因性障礙的並發症描述。
布魯斯的悲傷五階段漫長而痛苦。
他簡直該被列為精神醫學的教科書案例,會有一群人像《神煩警探》中的場景一樣,抱著直式病歷夾環繞在布魯斯身旁連連點頭,並以評估的語氣問他問題。
布魯斯也像一幅拼圖,他給不論是蘭迪或賽琳娜,或達娜、或阿爾弗雷德都只有一小塊,或幾小塊碎片,必須蒐集全部的拼圖碎片才能看見他的創傷究竟有多深。
──順帶一提,此舉又是另一個經典的心理防衛機制,說明布魯斯實際上害怕與任何人太過靠近,再次感受失去的痛苦。
這就使得每個人都很擔心,都搞不清楚布魯斯到底怎麼了、該如何做才能幫助他走出痛苦;卻沒想過也許有些人和有些創傷就是無法走出來,只能學習與之和平共處。
不論被催眠與否,有件事達娜是正確的,就是布魯斯需要專業的精神治療幫助,可能是支援性心理治療配合一些藥物治療──
但是,他們在哥譚,哥譚最好的精神治療中心是阿卡姆。
就在前幾天,蘭迪和布魯斯剛連手將據稱是全哥譚最頂尖的治療師雨果·斯特蘭奇,以各項金融和醫療疏失等罪名送進黑門。
而80、90年代的精神醫學發展就……那樣,想找到最好最合適的藥物,還得再等至少二十年。
布魯斯還需要一個強大的支援系統,這是另一個得花上幾年才能獲得的幫助。布魯斯的表親凱特·凱恩一家與韋恩家的往來,似乎只持續到韋恩夫婦的葬禮結束。蘭迪已知,凱特與布魯斯恢複聯系,那是布魯斯成為蝙蝠俠幾年之後的事,起因為凱特決定成為蝙蝠女俠。
所以。
現在,沒有合適的藥,沒有可信的療師,沒有家人,基本上也沒有朋友──託尼來了又去,學院裡的同學沒人能理解布魯斯、也跟不上布魯斯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