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基爾是好人?

這真是特基拉聽過最陰毒的辱罵了。

說一個犯罪組織的成員是好人,這句話意思不就是直接在罵人家是臥底或者叛徒嗎?

一句話,讓對方被組織懷疑上,再仔細一查,要是真查出一點小問題的話,說不定人就要被殺了。

特基拉對此有些喜聞樂見與幸災樂禍,巴不得立馬給基爾打上叛徒的標籤,讓對方被狠狠折磨。

然而艾維克利爾沒有給他機會。

在刷完牙之後,白髮藍眼的少年就毫不猶豫的把口枷重新給特基拉戴了起來。

根本不在乎對方想要說的話還沒說出口。

“好像有點不舒服……”他站在大福面前,迷茫的眨了眨眼,隨後朝著玩偶熊伸出手。

“大福,抱我吧。”他微笑著開口,明亮的藍色雙眼中水光瀲灩。

玩偶熊一聲不吭,卻動作輕柔的抱起了少年,姿態熟練,一手撫著少年後背。

艾託趴在大福的肩膀上,安靜的半垂著眼眸,任由玩偶熊將他抱出實驗室,又抱出電梯。

在剛踏上二樓樓梯口的時候,基爾的房門開啟了。

艾託扭頭看了過去,穿著睡衣的基爾看起來沒有白天來時那麼冷冽,多了些溫婉的氣息。

雖然以他對家人的瞭解來看,這溫婉是故意表現給他看的。

但沒有關係。

“已經很晚了,基爾姐姐你還不睡覺嗎?”他強打起精神,笑容柔軟,聲音又輕又細的問。

“把你的聯絡方式給我,宮本徹不給,我只能問你要了。”基爾的說法一點也不委婉,甚至提到宮本徹時臉上的厭煩一點也沒收斂。

艾託眨了眨眼,瞭然又帶著些歉意的對基爾笑了笑:“徹哥對我的保護欲有點強,都怪我太沒用了。”

他說著,毫不設防的將手機遞給了基爾。

基爾也從容的接過手機,撥打了自己的電話,甚至發了封郵件給自己,之後才將手機還給了艾維克利爾。

“保護欲?”基爾冷聲反問,之後不再多說什麼。

這倆兄弟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她要是貿然挑撥,說不定反而適得其反。

不過艾維克利爾說他自己太弱了……

看起來倒是說的沒錯。

孱弱、奄奄一息、精緻、蒼白的近乎透明。

在看到艾維克利爾的第一眼,基爾其實就有所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