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徹被拒絕之後無趣擺了擺手,回了房間。

直到已經徹底看不見對方的身影,基爾才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並且特地避開了宮本徹坐過的位置。

將自己的嫌棄表現的既明顯又隱晦。

明顯在於她對宮本徹坐過的位置那種唯恐避之不及的態度,隱晦在於她什麼也沒說。

“你就是艾維克利爾?你們都知道我是組織派來監視你們的?”基爾冷靜從容的詢問。

事已至此,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就連宮本徹都能隨口說出她來這的目的,這還隱瞞什麼?

很明顯,組織甚至很有可能早就跟他們打過招呼了,比如——過兩天我們會安排個人來監視你們,到時候配合一點。

之類的。

基爾覺得有些搞笑。

被人知道的監視,還算監視嗎?

有人會在被監視的時候做出可疑的舉動嗎?

組織這次安排給她的任務,充滿了奇怪的感覺。

白髮的少年摘下墨鏡,眼睛在明亮的燈光下顯然有些受不住,顫抖著,閃爍著淚光。

艾維克利爾大概眼睛不太好,身體也不好,基爾內心猜測道。

“徹哥猜到了,因為發生了那件事,組織懷疑我們也是很正常的,派人來監視也很正常。”他手中捏著墨鏡,雙手置於大腿上,坐姿乖巧,脊背筆直,聲音輕柔又溫馴。

像是早已被馴服的羔羊,從未想過反抗。

就連被監視,也接受良好。

“你不怕?”基爾問道。

“因為我沒有做錯事,也沒有背叛組織,所以即使是被監視,我也無所謂的。”艾維克利爾語氣輕柔且平靜。

“對了,可以叫你基爾姐姐嗎?直呼代號的話好像有些不太禮貌。”他彷彿才反應過來自己擅自喊了對方姐姐,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小心翼翼的解釋道。

基爾觀察了一番對方溫馴的猶如羔羊一般,哪怕被送上屠宰場,恐怕也會引頸就戮的姿態,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

“隨你。”只是個稱呼而已,愛怎麼叫都無所謂。

“關於被監視的情況,你有什麼想解釋的嗎?”

“說不定我把你的解釋彙報上去,組織就會解除對你的監視了。”基爾隨口說道。

內心卻知道這並不可能。

她只是想詐一詐對方,看看能不能詐到更多情報而已。

比如……

艾維克利爾這麼一個在組織備受期待的天才,為什麼會被監視。

“解釋?”艾維克利爾表情有些苦惱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