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你和波本去商量,他大概也有自己的想法。”琴酒拍了拍艾維克利爾的後腦勺,隨後起身收回手。

“我還有事,走了。”他離開的毫不猶豫,像是一陣不會停留的風。

艾託沒有挽留,看著琴酒和伏特加離開,低頭思考了片刻之後掀開被子站了起來。

樓下大廳內享受著自己豪華下午茶的波本看見下樓的身影后吹了個口哨,像是街頭那些會對路過的女孩吹口哨的不良少年。

而以這樣的姿態對待琴酒,顯然是充滿了挑釁的惡劣行為。

“就這樣走了?”他挑眉看著冰冷的銀髮男人,對上對方鮮紅的眸子時,看見其中的漠視情緒後,笑容反而越發燦爛了。

琴酒並不會因為這樣的挑釁而產生多餘的情緒。

無論是波本的挑釁,還是基安蒂每次見面時的嘴炮,亦或是貝爾摩德的陰陽怪氣。

琴酒的態度都是一樣的,彷彿與他本人無關的漠然。

“過兩天基爾會來,剩下的你和艾維克利爾商量。”琴酒走到大門口時,才彷彿紆尊降貴似的提醒了一句。

不等波本詢問後續,就邁出了大門。

“怪不得組織傳聞琴酒這傢伙目中無人,不近人情,高傲自大呢。”波本宛如看客似的評價道,活像是被甩了面子的不是他本人。

只能說也的確不算是虛假傳聞。

明明琴酒也沒做過什麼過份的事情,但是琴酒的姿態以及行事風格,就是莫名的讓人覺得對方格外高傲,不近人情,目中無人。

噢,還相當雷厲風行呢。

“徹哥。”少年柔軟乖巧的聲音將暗自腹誹的波本注意力拉回現實。

他抬頭看去,看見穿著長袖長褲睡衣的艾維克利爾正站在樓梯的扶手邊,低頭看來。

“嗯哼,只有琴酒不在了才有心思注意其他人嘛?你可真是個無情的孩子,艾維。”波本似真似假的露出傷心的表情,眼神卻充滿興味。

他並不在意艾維克利爾更在意誰,但他覺得這麼做很好玩。

尤其是……看到那個小怪物隨著他的話語,露出手足無措的茫然姿態時,一切就更好玩了。

眼看對方想要解釋些什麼,波本又裝模作樣的捂著心口,用一副大度的語氣開口:

“算了,合格的成年人是會自己開導自己的,我原諒你了。”

根本不給艾維克利爾說話的機會。

艾託站在樓梯上,還維持著手足無措的姿態看著波本的表現,就像是工作到一半突然靜止不動了的機器。

過了一會才重新有了動作。

“基爾姐姐過兩天會來……”他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自然的開口。

畢竟波本哥哥說了原諒他,那就代表沒事了。

“等一下,我很好奇,你是說了嗎,還是做了什麼,才會讓琴酒安排基爾到你身邊了,以及,為什麼要讓基爾過來?”波本饒有興致的問,像是對原因十分感興趣。

琴酒的權利,還真是夠大的。

隨意指揮代號成員,甚至可以安排代號成員的任務。

就連朗姆也只能調動情報部門的人員而已。

琴酒卻好像無視了所有規則,可以不分部門,不分陣營的調動所有人。

怪不得朗姆也對此十分不順眼呢。

“因為愛爾蘭叔叔走了,需要有人代替,基爾姐姐剛好在國內,papa說她最合適。”白髮藍眼的少年語氣自然又平靜,彷彿在說著顯而易見的事實。

“真的是因為最合適嗎?”波本摸著下巴,眼神滿是意味深長的問。

而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