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保姐說現在不想看見我,讓我別出現在她面前……”白髮的少年語氣低落,抽抽搭搭的開口。

他此刻的姿態看起來實在是很可憐。

唯一的見證者琴酒卻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揚起嘴角。

“現在?她沒有讓你滾,就代表她還需要你。”琴酒敷衍似的拍了拍小崽子的頭。

“你對她還有價值,她只是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而已。”

“她會自己想清楚的。”銀色長髮的男人輕描淡寫的說道。

艾託認真的想了想,贊同的點點頭。

志保姐沒有直接讓他滾,說的是現在不想見他,而不是永遠都不想見他。

所以沒關係。

琴酒放在吧檯上的手機亮了亮。

他看了一眼之後將身上的小鬼扯了下去。

“你該回去了。”他自己也站起身,脫下了已經沾滿黏膩血液的大衣。

“愛爾蘭在等你,我這裡沒有你穿的衣服……”他停下動作打量了一圈渾身髒兮兮的小鬼。

“把自己處理乾淨再走。”他聲音低沉的吩咐。

艾維克利爾要是頂著這幅樣子跟愛爾蘭離開的話……

太過引人注目了。

至於會被那位看到……

那位並不會在意這些事,尤其還是艾維克利爾主動配合的。

那位的執念只有一個,活著的艾維克利爾。

他只需要艾維克利爾活著,其他的都不在意。

“我可以穿papa的衣服。”艾託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或許已經不能說是衣服,只能說是一堆掛在身上的破布條。

琴酒沉默了片刻,並沒有給出回應,於是艾託相當自然的從琴酒的衣櫃裡拿出了一件掛著的衣服。

隨後更加自然的帶著衣服走進了洗漱間。

琴酒站在原地看了一眼反客為主的小鬼,又重新坐回了吧檯前。

只有基酒才會在每個基地都有專門的休息室,除此之外那些住在基地的研究人員也有。

艾維克利爾之類的成員是沒有的。

畢竟對方既不是基酒,也不是住在基地的研究人員。

琴酒並不常住在組織的基地裡,所以許多東西都是全新的,包括衣櫃中的衣物,也都是全新的。

但是艾維克利爾穿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