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與兩名基層人員分開,獨自回到了安全屋。

沒過多久,有人敲響了安全屋的門。

一長三短。

這是她和人約好的暗號。

於是貝爾摩德起身前去開門,門外站在一名揹著長袋子,戴著黑色針織帽與黑色墨鏡,身材高挑修長的男人。

“Oà! là!”

“親愛的女士,今天你也十分美麗。”他宛如變魔術般的從身後摸出了一支玫瑰遞給貝爾摩德。

“每次看到你我都會在內心感慨一件事。”貝爾摩德倚著牆壁,指間夾著一根細長的女士香菸。

“法國男人的儀式感。”她接過了玫瑰,聲音彷彿帶上了些許引誘的意味。

“見一名心儀的漂亮女士,帶上玫瑰是基本禮儀,就連法國的小朋友都知道應該這麼做。”男人摘下墨鏡笑了笑,蜂蜜色的眼睛帶著天生的浪漫多情,而擋住這雙眼睛時卻又有些冷酷。

“感謝你收下我的玫瑰。”他牽起貝爾摩德的手,在對方手背上虛虛一吻,並沒有真切的碰到。

“那個跳河的小孩呢?是組織的新人嗎?未免有些衝動莽撞了。”男人直起身說道。

他是組織的狙擊手,在貝爾摩德等人在泰晤士河上執行任務時,他就在不遠處的建築樓頂觀察著一切。

不過不到逼不得已的時候,他是不會開槍的。

&ni6總部大樓就在附近,就像貝爾摩德在橋上也沒有使用槍一樣,就連喂藥都是選擇嘴對嘴這種方式。

哪怕被人看見了,也只會以為是情侶在橋上接吻。

但是槍聲響起就不一樣了,太過引人注目了。

“新人?別太小看他了,那可是組織調教出來的最優秀的瘋子。”金髮的女人意味深長的低聲道。

“有多……”瘋呢?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了一陣敲門聲。

“鴿子?”他語氣疑惑。

“不,是一隻小烏鴉。”貝爾摩德這麼說著,走上前開啟了窗戶。

一如之前出現在她面前時一樣,少年倒掛在窗外,只不過這一次他的手上還拎著一樣東西。

見到窗戶開啟了,少年跳進了房間,隨手將手中拎著的東西放到地上。

那是一具屍體。

有著淺金色略卷的短髮的女孩子的屍體。

此刻屍體全身都溼透了,剛被扔到地上就讓暗紅色的絲絨地毯顏色變得更加的深了。

“目標赤井瑪麗,已經確認死亡。”白髮的少年身上也溼漉漉的,不斷的有水珠從他的頭髮、臉頰、以及衣襬處滴落在地毯上。

他自己卻像是毫無察覺的語氣平靜的開口。

“是不認識的哥哥,該怎麼稱呼呢?”他看向了一旁的男人。

“這個是……”卡爾瓦多斯看了眼體型明顯不對的屍體。

他記得任務目標赤井瑪麗是一個成年女性才對。

但是這具身體分明是屬於小學生,或者最多初中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