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那邊發生了什麼?”琴酒面不改色的坐進車內,哪怕身上扒拉著一個人也像是感覺不到一般,動作自然極了。

“我過去的時候,黑田兵衛已經被殺掉了。”宮本艾託臉上帶著微笑,聲音平靜的說著自己看到的場景。

“屍體還被做成了天使的樣子,地上都是血。”

“不過透哥自己說了做的不好看,下次會做的更好看的。”他這麼說道。

“虐殺?”琴酒的聲音上揚,帶著些許饒有興致。

“公安的狗居然會選擇虐殺自己的上司?是波本做的吧。”他篤定的說道。

宮本艾託知道琴酒口中說的這個波本指的是誰,於是他點了點頭。

“是波本哥哥做的。”他這麼說道。

這樣的手法,是波本哥哥的風格。

透哥特別討厭這種行為。

“可以繼續下一步了。”銀色長髮的男人只是這麼說道,對著手機敲了敲。

“下一步是怎麼做的呢?需要我做些什麼嗎?”白髮的少年充滿期待的看著琴酒,眼睛一眨不眨的問。

“不,你什麼都不用做,安安靜靜的待著就是幫大忙了。”琴酒冷漠的說道。

“那好吧……”艾託耷拉著腦袋道。

什麼都不用做嗎……

“你知道新上任的天野安正是怎麼上位的嗎?”琴酒此時卻主動找了個話題。

“不知道,怎麼上位的呢?”艾託搖了搖頭,隨後詢問道。

在他殺了上一任之後,經過重新投票,天野安正當選了。

“所有拉票包括做票都是組織完成的,就連其他議員那邊的打點也是組織出的錢……”琴酒彷彿講著普通故事一般,語氣平靜帶著點笑意。

“就結果而言,為了讓他順順利利的上位,組織花了十億日元。”

“不過那些收下了組織賄賂的議員,我們也留下了名單。”

“黑田兵衛死後,公安會任職新的理事官。”琴酒彷彿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一樣,透著些輕蔑的笑。

“新的理事官?”艾託眼神茫然。

也就是透哥的新上司啊。

死掉了一個上司又換了一個新的上司……

新的上司也要殺掉嗎?

“那會是我們的人。”琴酒冷笑著道。

“這樣啊,太好了!”艾託露出了稍顯燦爛的笑容。

不用擔心透哥新的上司了。

也不用再潛入一次警視廳或警察廳了。

“波本也是時候嚐嚐過被通緝的滋味了。”琴酒點了根菸,並沒有抽,只是拿在手中,看著它一點點燃燒殆盡。

“被通緝?要讓公安通緝透哥嗎?”艾託迅速的明白了琴酒話語的意思,忍不住有些激動的問。

“讓他被自己所擁有的一切背叛,讓他變得一無所有,讓你成為他有且僅有的避風港……”琴酒抖了抖菸灰,猩紅的雙眼平靜的看著少年,彷彿是宣告著某種既定的事實。

只不過,臥底也許並不會想要待在避風港中。

而是會選擇走出避風港,直面風暴。

這樣的事情就不用跟艾維克利爾解釋了,言語總是沒有親眼目睹來的叫人印象深刻。

這一次之後,降谷零應該就不會再存在了。

如果那個誕生出來的波本的人格能夠把握住機會的話。

如果不能把握住機會,那就跟降谷零一起去死吧。

有了愛爾蘭和皮斯克分走注意,艾維克利爾也許連假裝的傷心都不會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