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

警視廳裡的一群小學生一邊喝著咖啡,吃著早餐,一邊看著電視裡的新聞。

上午十一點。

有自稱與死者根岸正樹認識的人來到了警視廳。

“你的名字,以及和死者的關係?”銀色子彈的五個人坐在一塊兒,問著自稱認識死者的人。

對方是個西裝革履的商業人士。

“我叫阿部豐,和根岸正樹是朋友。”他這麼說道。

“你是來認領屍體的?”諸星秀樹問。

“當然,除了我,也沒有人其他人能為他收屍處理後事了。”阿部豐一臉自然的說道。

彷彿他和根岸正樹的確是十分好的朋友一樣,都可以互相為彼此處理後事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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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的確很好啊……”江守晃眯眯眼的笑著道。

不過做生意的人,也沒幾個看起來關係不好的。

他為什麼臉上總是帶笑呢?還不是因為跟家裡爺爺學的。

對誰都這麼一副笑臉,當然看起來和誰關係都好了。

“秀樹,我們查到了……”目暮警官突然走了過來,看了看阿部豐一眼,隨後來到銀色子彈的五個人面前小聲開口。

“根岸正樹曾經買過一筆鉅額保險,如果他死掉的話可以獲得五億賠償,而受益人是阿部豐。”

“也就是說,根岸正樹死了,阿部豐可以獲得五億日元。”目暮警官又看了阿部豐一眼說道。

就這麼一瞬間,阿部豐的殺人嫌疑就大的沒人能比了。

宮本艾託卻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是不是也要給自己買一個保險?受益人就填papa?

但是他不會死的。

好像沒有用啊。

“你們兩個的關係好到他買保險,賠償金的受益人卻是你?”諸星秀樹嘲諷的問。

“有什麼問題嗎?事實上,我也買了相同的保險,如果我死了,根岸也會得到相同的賠償金。”阿部豐自然的說道,一點也不覺得這是個問題。

“但是死的是他。”瀧澤進也笑容有些輕蔑。

“只能說,他實在是太不幸了,明明我們為彼此購買保險的原因是因為想比一比,誰活的時間更久,沒想到他卻比我先走那麼多。”阿部豐一臉可惜的說道。

“阿部豐,做生意的,但是這個名字……我好像沒聽說過,小公司的老闆?還是公司快倒閉了?”江守晃笑容透露著高傲,隨口說道。

阿部豐的臉色沒什麼變化,彷彿內心也依然很平靜。

“可能是兩個都有,快倒閉的小公司的老闆。”諸星秀樹也肆無忌憚的嘲諷道。

“如果他們的賭局從一開始就是阿部豐計劃的話,阿部豐一開始的目標就是那五億賠償金,也就是說……”江守晃笑的一臉意味深長。

“也許五億日元就能拯救他的公司。”話語甚至帶著笑意。

對他們來說的確是小公司。

差不多四百萬美元。

但是卻也不算特別小,畢竟日本國內價值一百萬都不到的小企業也有不少。

“關係再好也別買這樣的保險比較好,哪怕一開始沒事,如果有一天有人缺錢了,這份保險就成了催命符。”諸星秀樹提醒道。

總有人願意為了錢鋌而走險背叛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