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子彈的幾個人蹲在屍體邊上,戴著白色手套正在扒拉著屍體。

這具屍體還沒有被燒到面目全非的地步,只是部分地方有些燒焦的模樣,散發著一股烤肉的味道,還是沒加調味料的烤肉。

那張臉卻還是完好的,足以讓生前的熟人認出來的臉。

只不過銀色子彈的幾個人都不認識他。

「他身上居然有駕駛證啊……」諸星秀樹從對方西裝的內襯中掏出了一個錢包,一本證件,以及打火機之類的小東西。

「根岸正樹……」他開啟駕駛證看了看上面的證件照和姓名,放在屍體邊上對比了一下。

「的確是他。」幾個人認真的觀察了半天,統一確認道。

「是東京人啊,死在這裡,應該通知東京警方那邊過來接手屍體,看看能不能找到親屬認領……」諸星秀樹合上了駕駛證。

於是銀色子彈的幾個人統一看向了青柳哲也。

青柳哲也自覺的拿出了行動電話,開始給目暮警官打電話。

「他應該不是被燒死的,但是身上又沒看到明顯的外傷……」諸星秀樹等人將他的屍體翻來翻去,衣服都扒的差不多了,檢查的仔仔細細的。

「死亡原因暫時無法確定,而死亡時間的話……」

「被燒成這樣也沒辦法從屍斑來分辨死亡時間了。」

「唯一能肯定的就是這絕對是一起謀殺,兇手就是為了不讓我們知道死者的死亡時間才把屍體丟到燒火的高臺中的。」諸星秀樹皺著眉道。

他們能從屍體上得到的線索少的可憐,除了對方的身份之外,其他什麼也不知道。

為什麼對方會出現在赤***,對方是什麼時候死的,又是怎麼被殺的,誰有殺他的可能,這些統統都不知道。

而這些卻都是破案關鍵證據。

「這應該是一起有計劃的殺人案,意外殺人案的話不會這麼巧合的把所有證據都抹消了,只有早已計劃好的殺人案才會如此。」瀧澤進也蹲在一邊猜測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兇手明明可以做的更好的,把屍體扔進絞肉機裡,或者填水泥沉海,再或者割掉臉皮五官,與此同時拿走能證明死者身份的證件,這樣一來就沒人會知道死者是誰了,為什麼兇手沒有這麼做呢?」宮本艾託好奇的問。

兇手並沒有把所有證據都抹消啊。

「的確,為什麼單單把能證明身份的東西都留了下來……」諸星秀樹點了點頭。

「以兇手的細心程度,不可能會忘記這個證件,也就是說十有八九是故意留下來的,為什麼呢?為了讓人發現死者的身份嗎?但是為什麼要這麼做?」江守晃也有些疑惑。

「也許有什麼不得不讓大家認出死者的理由?」菊川清一郎猜測道。

「比如?」諸星秀樹問。

「……我也不知道。」菊川清一郎想了想搖搖頭。

他也想不出有什麼理由。

「你們幾個在幹什麼!離屍體遠一點!」在五個小學生蹲在屍體邊上旁若無人的交談時,群馬縣的警察終於趕到了現場,看到這一幕之後頓時大聲呵斥。

「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這是在破壞案發現場……」身材有些瘦弱,穿著西裝的男人大聲道。

「你是白痴嗎?」諸星秀樹站了起來,眼神傲慢的看著對方。

「這裡怎麼可能是第一案發現場?只是個拋屍地點而已,死者肯定不是死在這裡的。」他這麼說道。

「你們是小學生,我是警察,不要干涉我調查!」警察也絲毫不退的說道。

「閉嘴。」諸星秀樹彷彿被煩到了一樣,惡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

「你叫什麼名字?」他冷漠的問。

「群馬縣刑警,山村操。」男人驕傲的挺胸自我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