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漆黑的房間內,一份餐盤被機械手臂遞了進來。

金髮的男人坐在地上,呼吸已經變得平靜,適應了黑暗的眼睛也能夠看見面前的食物。

只是懲罰而已,基地的人工智慧嘉爾姆會定時為他送上三餐,只除了……

見不到人,無法與人交流。

禁錮著他四肢和腰部的鐐銬後跟著長長的鏈子。

讓他獲得自由活動權利的同時,又能隨時收回這份自由。

現在過去了多久?一天?兩天?還是三天?

黑暗的寂靜剝奪了他的時間觀念。

讓他像個走投無路在黑暗中橫衝直闖的野獸。

當然,此刻還沒有到發狂野獸的地步。

身上被鞭打留下的印子依然鍥而不捨的用疼痛提醒著安室透它們的存在。

他卻像感受不到一般,平靜的品嚐著食物。

人要吃東西才能活下去。

對他來說,當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活下去。

將餐盤中盛放著的食物吃的乾乾淨淨,隨手將餐盤放到了一旁,自然會有機械手伸出將它收走。

就在餐盤被收走之後,這間懲罰室的門被開啟了。

外界走廊上的白光分外遙遠,只是一瞬間,伴隨著男人走進來的動作,門再一次合上,阻斷了白光。

是誰?

黑暗的環境讓人失去了簡單的認人能力,再加上進來的人也是一身黑衣,更加叫人無法辨認。

「真狼狽啊,波本。」男人悠悠的出聲,聲音像是帶著剛睡醒的低沉與沙啞。

這個聲音……

慵懶又挑釁的語氣……

「蘇茲。」安室透語氣平靜。

「是我,今天的懲罰,由我動手,如果不是卡巴度斯不在,應該由他親自來的。」高高瘦瘦,穿著黑色衛衣,戴著黑色口罩,眉眼倦怠,眼下青黑的男人散漫的開口。

「畢竟……」即使上挑的尾音也能讓人感受到慵懶。

「聽說你讓艾維克利爾被當成人質。」

「他可是組織未來一代裡備受大家期待的王牌啊……」

「組織裡的花匠可是很多的。」蘇茲意味不明的說道。

比如艾碧斯(苦艾酒)那傢伙,自詡為組織孩童們最可靠的家長,未成年代號成員如果受傷的話,這個家長就會站出來報復。

艾維克利爾也在對方的保護範圍之中。

畢竟……

無論對哪個組織來說,孩子都代表了未來,更遑論能夠獲得代號的未成年們,都是所謂的天才。

是需要珍惜和保護的——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