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自己買的嗎?用來遮疤痕的?”安室透笑著問,語氣聽不出滿意還是不滿意。

“項圈嗎?”艾託伸手摸上了項圈。

“是一個很重要的家人送我的。”他揚起笑臉說道。

是他在美國製造了第一起爆炸桉,獲得了第一波大額情緒值時,系統叔叔給他的獎勵。

“重要的家人啊……”安室透的語氣意味不明。

有多重要呢?比琴酒重要嗎?

送項圈的意思是什麼呢?

為艾維克利爾打上有主的痕跡嗎?

“戴了很久嗎?”安室透問

“已經三年了。”艾託想了想說道。

被關了三年,在組織實驗室待了一年,之後去美國才得到的。

三年前得到的。

“三年了啊……你想換個新的項圈嗎?”安室透意有所指的問。

“這個是特別的。”艾託摸著項圈搖了搖頭。

雖然系統道具和他繫結了,哪怕不戴著也能使用功能,但是他並不想換掉。

“看來那個家人的確很重要啊,我還挺想見見的。”安室透語氣充滿感慨與可惜。

“透哥你見不到的。”白髮的少年搖了搖頭。

系統叔叔是自己一個人的。

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都看不見他,也聽不見他的聲音。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見到他。”艾託這麼說道,眼神中有著溫柔的光,像是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泊。

於是安室透陷入了沉默。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看到……

豈不是說明對方已經死了?

安室透內心情緒有些複雜。

既是為自己少了一個勁敵而開心,但是在看到艾維克利爾時,又有種不解與無奈。

為什麼……

艾維克利爾會這麼慘呢?

他如果只是個普通的孩子就好了。

沒有遇到過那對組織的神經病夫妻,沒有被囚禁過,也沒有遇到過琴酒,更沒有加入過組織的話……

就好了。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重要的人一個接一個死去,甚至還會面臨需要親手殺死自己重要的人的局面。

天才似乎都是命運多舛。

而艾維克利爾的命運又格外的多磨難。

“這樣啊……那的確是很重要了。”安室透放低了聲音。

雖然說死人因為死去,所以地位變得格外重要,活人永遠比不過死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