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臉上的笑容僵了。

伏特加有毛病嗎?

怎麼突然有腦子了?

“要是做得到的話,儘管試試好了。”琴酒勾起嘴角,從後視鏡中注視著波本。

“讓這小鬼離我遠點。”饒有興致的說道。

“不要!”白髮的少年坐姿乖巧,嘴角下壓,不高興的說道。

雖然透哥也是家人,但是家人和家人之間也是不一樣的。

起碼papa和其他家人的地位是不一樣的。

“所以我讓他有本事就試試好了,艾維。”琴酒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波本想挑撥離間?那就由他去了。

如果可以,過家家中的父親這個角色,對方也可以拿去,琴酒完全不介意。

那位可是因為艾維克利爾稱呼他為父親而十分生氣,卻又不敢對艾維克利爾說什麼。

對待艾維克利爾的態度簡直小心翼翼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

卻又不敢面對艾維克利爾。

大部分時間只敢簡訊交流,偶爾通話時甚至還會使用變聲器。

和對待其他人殘忍血腥的手法,漠視人命的態度截然不同。

波本要是成為了過家家遊戲中的父親……

絕對會被那位盯上的。

想到這裡,琴酒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當初那個小鬼逃跑後遇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而當時的他,是接到了那位的任務,前去那個地點處理一名叛徒的。

結果一隻幼犬卻跌跌撞撞的撞了上來。

哪怕對方渾身是傷,全身是血,甚至看起來雙目失明,無法開口說話,琴酒也沒準備留活口。

而是舉起了槍準備滅口。

直到對方抬起了頭。

無神而空洞的蒼藍色眼睛注視著他的方向。

琴酒沉默了片刻,勾起了笑容。

抵在男孩額頭上的槍,一點點下滑,勾勒了一番他的臉,眼神端詳了片刻。

然後琴酒收起了槍。

“像條無家可歸的野狗。”他評價道。

“要不是臉還是好的……”琴酒居高臨下的打量著男孩。

要不是那張臉還算乾淨完好,他都認不出來了。

這張臉,琴酒看了起碼有二十年。

哪怕當時的男孩只有八九歲。

他卻在更早的時候,就已經見過這張臉了。

只不過不是真人,而是照片。

他還以為對方早就已經死了。

結果居然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