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身體,能夠吸引所有男人,再心如止水的人都會為她而傾倒。

但下一刻,聞君止拔出了照膽劍,沒有砍她,而是用劍柄那一頭狠狠地朝著她的臉砸了下去。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變成她的模樣!」他似乎在宣洩這段時間的悲傷、憤怒和痛苦,每一下都打得很重,重得能將惡靈新娘的那顆腦袋給砸得粉碎。

咔擦。

他聽到了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但沒有停,還在一直不停地砸,砸得非常用力,連拔步床都給砸塌了。

那一瞬間,他面容扭曲,如同兇鬼。

「聞先生。」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制止了他這恐怖的行為,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之中,臉上的兇狠也慢慢地散開,化為了震驚。

他緩緩地轉過頭,當看到那個站在門邊,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著他的柏舟,胸膛中有什麼東西噴薄而出。

他丟下照膽劍,一把抱住了她。

他將自己的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將她抱得很緊,非常非常緊,緊得像是要和她融為一體,永遠不再分離。

「聞先生,你在幹什麼?」柏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怎麼這麼激動?

「那只是個普通的惡靈而已,雖然殺了個人吧,但也不用這麼恨它吧?」柏舟不明所以地問,見他這麼難過,又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莫非被殺的那個大學生和聞先生有什麼關係?是你的親戚?」

「聞先生?」

柏舟感覺有什麼東西滴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那東西滾燙,彷彿帶著無窮無盡的委屈,又帶著洶湧而潮水的喜悅。

聞先生……好奇怪啊。

她沒有動,等了一會兒,實在是有些站不住了,才將他給推開。

「聞先生,你到底怎麼了?」

聞君止的臉上神色如常,彷彿剛才那些磅礴的情感全都只是錯覺而已。

他依然那樣溫文爾雅、波瀾不驚。

「我沒事,小舟,只是想你了。」他說,「楊理事說你被火燒死了,我很擔心,但我知道,你不會死的。」

柏舟點頭:「我的確被蘇丹的火匣子給燒了,後來不知道怎麼的沒死,有人告訴我說,我沒那麼容易死。」

聞君止心中稍定,道:「誰啊?」

柏舟歪了歪腦袋,道:「泰山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