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貴族,無論男女,都喜歡用善良仁慈來裝點自己的門面,至於他們面具下的真容,醜陋得讓人心驚。

「薩瓦伯爵也不是死於意外,而是被伯爵夫人害死的。」她繼續語出驚人,「薩瓦伯爵想要離婚,但伯爵夫人捨不得頭銜和財產。他和自己的情夫一起,想而一個毒計。」

「塑膠球?」阿帕似乎想到了什麼,驚道。

「沒錯。」柏舟點頭,「他們知道薩瓦伯爵的日常飲食非常小心,於是將目標放在了伯爵最心愛的獵犬身上。」

「他們在獵犬最喜歡的玩具塑膠小球上塗了毒汁。」

「而薩瓦伯爵每天傍晚都會和獵犬一起玩,中了毒的獵犬發狂咬死了伯爵。」

頌西也回過味來:「所以獵犬才會消失。它不是失蹤了,而是被伯爵夫人給秘密處理掉了。」

阿帕又問:「既然伯爵夫人已經得到了財產和爵位,她晚年的時候為什麼還要回到這裡?總不會是良心發現,來贖罪的吧?」

柏舟抬手朝著那幅畫指了指,道:「你們看。」

兩人看去,只見花中的薩瓦伯爵腰部也已經變成了伯爵夫人,甚至從男裝,變成了暹羅國傳統女裝。

伯爵夫人幽幽地看著三人,眼神冰冷,就像一條毒蛇在盯著自己的獵物。

「還記得那個傳說嗎?」柏舟道,「薩瓦伯爵在吃了一百個人之後,就能夠復活。」

「其實,復活的不是伯爵,而是伯爵夫人。」

「她得了重病,不久於人世,按理說她應該四處求醫,延長自己的壽命。但她卻回到了這裡,這個埋葬了她的罪惡的地方。」

「薩瓦伯爵被害死在這裡,怨氣沖天,她正好藉助這裡,運用邪術,吸取凡人的生命,延續自己的生命。」

頌西驚了一下,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道:「我想起來了,現在暹羅國的財政大臣正是薩瓦伯爵的兒子!難道是他……」

「確切的說,是伯爵夫人的兒子,至於他父親是誰,就說不清了。」柏舟道,「這些年,伯爵夫人的兒子利用手中的權力,將我們這樣的死囚扔進公館之中,給自己的母親餵食。」

「而他的母親,這位伯爵夫人,則利用自己的力量,為他謀取權力。」

畫像上的伯爵夫人似乎聽懂了,眼中露出了兇狠之色。

阿帕白著臉問:「那伯爵夫人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

柏舟道:「不死也不活。她所使用的邪術,將她變成了一個怪物,寄居在這幅鬼畫之中,雖然不會死去,但無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