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思陰暗地想:這個女人一定是騙田家人的,田家那幾個老實憨厚,經常被人佔便宜,怎麼可能有什麼福氣?不被人騙成窮光蛋就已經燒高香了。

這室童怎麼就去田家,不去他家呢?

他之前怕室童來自己家,現在又恨不得室童來自己家。

後來他又聽到了孩童玩鬧的聲音,就闖了進去,想要抓住室童,帶回自己家養著,幻想它能為自家帶來福氣。

但他一抓抓了個空,室童受了驚,跑進牆壁不見了蹤影,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

鄰居暗戳戳地想:就算室童沒來我家,我把它給趕跑了,田家肯定也落不著好。

誰知道後來田家越來越好,在外面開的小食店也越來越紅火,孩子學習成績也特別好,保送了京大,而鄰居家卻越過越差,兒子出去賭博,將家裡的錢輸了個精光。

這也是後話。

第三個案子就在這個案子的隔壁村,名叫飛龍村,柏舟見天色已經晚了,回去已經來不及,便想著到飛龍村去住上一晚。

飛龍村有些偏僻,在一座山坳之中,柏舟到的時候,遠遠看去,倒是沒有看到陰氣,卻察覺到一絲不祥的氣息在蔓延。

這座村子有問題,比之前那兩個案子要嚴重得多。

柏舟來到村口,還沒進村,就聽到一個聲音幽幽地傳來:「你找誰啊?」

那聲音略顯蒼老,柏舟轉過頭去,見一個老人站在那裡,身上穿著藍布棉襖,棉襖洗得發白,卻很乾淨。

這個老人大概七十歲,沒有留鬍子,頭髮已經全白了,一雙眼睛直直地望著柏舟,眼神之中彷彿帶著一股陰森之氣。

柏舟朝他頭上看了一眼,疑惑地歪了歪頭,然後道:「我是特安局派來的高階探員,這是我的證件。」

老人朝那證件上仔細看了看,口中喃喃道:「女術師?」

柏舟頷首:「這是我的代號。」

「小姑娘,你年紀不大吧?」老人忽然意有所指地問。

柏舟連忙道:「我二十二歲,也不算小了。」

老人嘆了口氣,臉上的皺紋都彷彿糾纏在了一起:「二十二歲,真是花一樣的年紀啊。小姑娘,聽我一句勸,這村子不乾淨,你別進去了,回去吧。」

柏舟沉默了,看著他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