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明白他的苦心,點了點頭,徑直走向傅諶。

傅諶盯著她的臉,似乎有一瞬間的晃神,但很快眼中瀰漫起一抹森然的恨意。

「我的女兒是不是你殺的?」他從牙縫裡吐出這句話。

柏舟一臉冷漠,沒有回答。

傅諶眯了眯眼睛,抬起雙手,等著柏舟將秘銀手銬給他拷上。

柏舟卻沒有動,只冷冷地盯著他。

盧理事似乎也發現了不對,低聲道:「女術師,怎麼了?」

柏舟面色如常,平靜如水:「傅諶,你的雙手沾滿了毒藥,我只要碰了,必然會中毒,受慢性毒藥侵蝕,無藥可救,最後渾身腐爛、七竅流血、痛苦死去。」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

連傅諶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瞪著她。

楊理事急切地喊道:「女術師,離他遠點,免得他傷你!」

話音未落,傅諶就猛地朝著柏舟撲了過來,雙手掐向她的脖子。

還沒等柏舟動手,就聽見碰地一聲,一道強大的氣流打在了傅諶的胸口,傅諶慘叫一聲,倒飛了出去。

盧理事身後一個探員手拿一把很具科幻感的氣槍,氣槍槍口中似乎還有淡淡的煙氣冒出。

盧理事面帶微笑:「傅諶,我勸你還是不要耍小聰明的好,我們特安局的手段多得很,你要是喜歡,我可以陪你好好玩玩,只是不知道你身體好不好,撐不撐得住。」

傅諶捂著胸口,痛苦又憤怒地抬起頭,狠狠盯著他不說話。

門樓上的傅家主臉色也很難看,覺得盧理事是在往自己臉上啪啪打臉。

盧理事側頭對探員們道:「他不是喜歡在身上下毒嗎,給他消消毒。」

「是。」那個探員立刻背了一個消毒罐上來,拿著噴頭,對著傅諶就是一陣噴,傅諶被噴得滿頭滿臉都是水,就像只落水狗,狼狽不堪。

柏舟看了看他頭上的小字,道:「可以了,他身上的毒素乾淨了,不要浪費解毒藥劑。」

傅諶覺得柏舟的這句話紮了自己的心。

他望著柏舟的眼神就像是要滴出血來。

柏舟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傅家上下也被這一幕給氣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