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奇道:“這麼高的分成,他們就不怕鑑定師跑了嗎?”

“各家都是如此,跳槽又能跳到哪裡去?”聞君止道,“若是單幹,又危險重重。一個不小心,就要被人殺人滅口。”

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餘掌櫃,餘掌櫃一激靈,連忙表明態度道:“聞先生、柏小姐請放心,我餘成明做生意向來公道,從來不幹那些齷齪事情!今日之事,我也一定會保密,絕不會讓外人知道。”

聞君止笑得溫和:“我自然信得過餘掌櫃的人品。”

“何況我們小舟家中有長輩,就算餘掌櫃說出去,幾位長輩也能護得小舟安全。”

餘掌櫃額頭上的冷汗一下子就流下來了。

這是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聞君止的話說得很柔和,但其中所蘊含的殺意,卻讓人毛骨悚然。

不管這位柏小姐什麼來頭,都是他招惹不起的,他還是把嘴巴閉緊的好。

聞君止見自己的敲打有了效果,便不再多說,讓他自己去琢磨,效果最好。

柏舟又在店裡看了一圈,問道:“我想要買一些靈植靈藥,不知道哪裡有賣?最好是種類齊全、年份久遠的。”

餘掌櫃苦笑了一聲,道:“雖然我與多寶閣有仇,但若是論種類齊全,還是要數多寶閣。”

他頓了頓,試探著問:“不知道柏小姐想要買什麼?是成品丹藥,還是拿回去煉製?”

聞君止的笑更深了幾分,道:“餘掌櫃,莫非你這裡也有靈植靈藥?只是小舟家的長輩所需要的靈植靈藥都不是凡品,你找起來怕是有些艱難。”

餘掌櫃一驚,連忙改口道:“靈植靈藥都是幾家大店鋪專賣,我們這些小店鋪是沒有資格賣的,我也只是隨便問問。”

其實他這樣的店鋪,還是在偷偷賣一些煉製好了的丹藥蜜丸,他本來想要試探一下柏舟家是不是有人能夠製藥煉丹,他好找一個靠譜的供貨商。

但聞君止的話再次敲打了他。

聞君止透露了兩個資訊:第一,柏舟家長輩的確能夠煉丹;第二,人家等級太高,你把握不住,別打聽了。

柏舟覺得他倆在打機鋒,話裡有話,卻沒聽出弦外之音。

這些做生意的人,心眼子也太多了吧?

惹不起,惹不起。

餘掌櫃熱情地將兩人送出來,還打包了一些糕點送給柏舟,那些糕點都是餘掌櫃妻子做的,平日裡用來待客,柏舟多吃了兩塊,他就十分有眼力見地雙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