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少算了幾斤肉(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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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腳下,兩撥人各自持兵相向。吳亙對上了榮奚,水從月則是瞄上了名為李益的老者,寶象當仁不讓,直懟那名叫于山的壯漢。
鳳兒從一開始,就直奔胡九娘而去,二人俱是出手狠辣,相較於其他人,竟然很快演變成生死相搏。
不得不說,女人若是發起狠來,真比男子還要下手狠辣些。血勇此時有些撓頭了,也不知道該幫哪個為好。雖然當初放了狠話,不準鳳兒傷害九娘,可畢竟是曾經的門主,也不好做的太過。
正苦惱間,忽然看見齊合在一旁警戒,一氣之下發聲喊便奔了過去。
幾人中,唯有橋班最為輕鬆。蘇剪雨在山上只是觀望,並無出手的意思,所以橋班手裡拎著那個蛇雕,無所事事的在場中瞎晃。這蛇雕命族在吳亙離開的時候已經歸還,便又落到了橋班手裡。
吳亙偷襲榮奚不成,便迅即分開,看著對方不住冷笑。
「吳亙,小人。」榮奚怒氣衝衝,「只會這些卑鄙手段,怪不得白檢心會敗在你手裡。不過,我可不會同白檢心那個傻子一樣,迂腐不堪,自縛手腳。」
手中懸翦劍向前一指,劍尖如蛇吐信,嘶嘶破風。人未動,劍氣已至,只見空中一道銀光閃過。噹的一聲,吳亙將斷刀橫在身前,擋下對方一擊。
噔噔噔,吳亙退了三步,幾縷斷髮落下,輕飄飄隨風而去。好厲害的劍意,雖無實質,僅憑劍氣亦可取人性命。
「吳亙,如何,我這古之名劍可是你那砍柴刀所能媲美。」榮奚輕挽劍花,負劍於背,「此劍歷經千年,不鈍不澀,刃下斷兵不知多少。斬人如斫草木,飛鳥掠過,亦會驚厥而落。」
吳亙把手中斷刀在胳膊上擦了擦,刃面絲毫未損,手指輕輕在刀背彈了彈,錚然如金石之音。「哪裡來這麼多花哨說法,還飛鳥驚落,你怎麼不去打獵呢。
況且,欲利其器,當正其人,這把劍放在你手裡,也是生生給糟蹋了。倒不如早些送我,免得寶物蒙晦。」
「口舌之爭何益,還須手底下見真章。接招吧。」榮奚並不惱怒,手腕一擰,長劍遞出,如青虹貫日,一道鋒利的銳意迸出,所過之處草木皆紛紛而落。
吳亙嘴上說著輕巧,卻也不敢怠慢,暗運真氣,刀意與劍勢迎頭撞上,二人身前頓時狂風大作。
懸翦劍果然不愧是古之名劍,一劍既出,劍意卻如大江奔湧,驚濤拍岸,滔滔綿綿。
斷刀則是浪中礁石,死死守住吳亙身側三尺之地,任你濁浪驚空,兀自巋然不動。
見對方擋下自已攻勢,榮奚冷哼一聲,暗自運力,劍氣轉瞬又漲了三分,緩緩向著吳亙壓去。
吳亙的頭髮衣物獵獵作響,直直向後飛舞。胳膊驟然粗了一圈,如風中孤木,死死抵住如山般的壓力。漸漸的,身體向後滑去,身前留下了一道一尺多深的溝。
看著對面榮奚一臉戲謔,吳亙心中惱怒,對著斷刀怒喝道:「平日裡吃了那多麼多磨刀石,被一個娘們般的破劍壓在身下,要你何用。」
吳亙此時也看出來了,並不是榮奚有多強,而是懸翦劍犀利,憤懣之下,不由口出惡言。
忽然,斷刀顫鳴不止,刀身處綻出妖豔紅光,紅光如血,鮮豔欲滴,中間卻又夾雜有一絲黑色。暴戾的殺意從刀氣中湧出,漸至擋住了懸翦劍的來勢。一紅一白相互交雜,映照的吳亙和榮奚的臉上明暗不定。
畢竟出身貴人,少了些生死廝殺,突然遭遇如此磅礴的殺意,榮奚心頭忽然一顫,不知不覺間,心防裂開一線。斷刀的殺意沁入心神,整個人好似掉入了屍山血海,四下俱是紅色,一個個黑色的鬼魅在隱隱也在紅色中向自已撲來。
一聲驚呼,榮奚掉頭撤劍,脫離了與吳亙
的對峙,擺脫了那種令人窒息的感覺。
懸翦劍一聲哀鳴,收回了劍勢,似是對主人方才的退卻頗為不滿。事實上方才雖然斷刀知恥而後勇,但確實是劍勢蓋過了刀意,若是僵持下去,勝負尚且難論,沒想到主人如此不給力,怪不得懸翦劍有些不甘心呢。
一時得勢,吳亙大笑著欺身疾進,斷刀狂舞,如狂風驟雨,一刀緊似一刀。
吳亙知道,方才榮奚練氣士的手段並未使出,全然憑著肉身之力與已相爭。若不能一舉擊潰其人,恐怕等對方適應了自已的打法,使出其他手段,還真不好拿下。
榮奚有些赧然,自已一時心神失守,竟然失了分寸,示怯於人,實是有些不應該。
他也不是那種心智脆弱之人,眼見吳亙不依不饒殺來,乾脆一路後退,以避其鋒芒,以待反擊良機。
二人煙塵滾滾,一路由山腳向著山上殺去。榮奚一直想著以法術攔上一攔吳亙,可對方如瘋狗一般死死咬住不放,竟然連施法的空當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