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險

無險

……什麼東西，像是把過期的中藥渣、發臭的魚蝦和爛掉的水果一股腦塞進嘴裡，各種怪味交織在一起，瘋狂地沖擊著味蕾防線，還有一股刺鼻的酸腐直往鼻腔裡鑽。

忍貓一族之地裡，消耗過大的宇智波佐助被旗木卡卡西攬住半坐起，灌入一碗小櫻特製兵糧丸化開的濃稠的營養水。

“……嘔”

“快嚥下去，佐助，別浪費了。”

意識尚未清醒的佐助，下意識聽從了記憶深處令他信任之人的指令，捂住嘴，用力嚥了下去。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後，查克拉確實有所回升，人也慢慢清醒過來了。

“真是的，都說了只要讓佐助咬我就能恢複了，非要讓他喝下這種看著就惡心的東西。”香菱抱怨道。

香菱主動提出讓佐助吸取她的查克拉治療，然後被阿璃和卡卡西默契地委婉拒絕了。

水月抱著手臂，一臉無所謂：“真是不識好歹，假牙製造機。”

此話一出，果然被打了。重吾護著打成團的二人，慢慢挪出了房間，給病人安靜的空間休息。

佐助剛剛清醒一點，眼睛還有些模糊，便慌忙尋找鼬的蹤跡，抓住卡卡西的衣服，急切地詢問：“鼬呢，他怎麼樣了？”

“冷靜點，佐助。”卡卡西微微偏頭示意，二少燈下黑了，大哥就在他手邊。

不止是眼睛，佐助的五感終於恢複清明，能夠清楚地看到鼬被擦拭幹淨的正常血色的面容，聽到兄長平穩的呼吸聲。佐助總算鬆了一口氣。

卡卡西的身後傳來一聲輕笑，佐助回過頭，一直坐在後面回複體力的宇智波璃走了過來。

看到她凹陷下去的眼窩，佐助心中升起濃濃的愧疚，“對不起，小姨。”

“說什麼呢。辛苦你了，佐助。”璃低下頭，屈指彈了他一下，像逗弄小孩似的，不輕也不重。

佐助別開眼，他一向是個心思細膩，堅強又不肯給別人添麻煩的孩子。

“雖然過程有些驚險坎坷，索性結局尚且不錯，這樣開啟萬花筒的原因，在宇智波一族的族記上也很稀有呢。給小姨看看，是什麼圖案，那會兒只有卡卡西見到了，小姨還沒看到呢。”阿璃饒有興趣地追過去，看著佐助的眼睛。

真是不嚴肅甚至不正經的大人，但很好地沖開了難過的氣氛。

宇智波佐助露出無奈的表情，忍不住傲嬌：“小姨去搜卡卡西的記憶好了。”

阿璃的眼睛睜大，“精神家暴卡卡西麼，有點意思。”

卡卡西：……

“哈哈，開玩笑啦。”

妻子的玩笑不僅沒有增加丈夫的怒氣值，還收獲了一件來自對方的披風。

“別著涼了。”

“謝謝啦。”

卡卡西敏銳地觀察到，阿璃在發抖。連基本的防寒都做不到了麼，男人面罩下的表情愈發凝重。

“……鼬的身體已經不能繼續負擔他的雙眼了，移植眼睛對於宇智波一族來說有特殊意義，能獲得更強大的力量，激發他身體的活力，維持到找全藥材。佐助，你願意把你的雙眼換給鼬嗎？”宇智波璃和佐助繼續說正事。

其他族人包括鼬的父母的寫輪眼，都被木葉高層統一保管，申請倒是可以，手續繁雜不說，各種阻撓者怕更是將要層出不窮，拿到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現在鼬最缺的就是時間了。

況且，根據排異情況來看，也肯定是親兄弟的眼睛更保險一點。

“當然，即使是生命，我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