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分開辦事效率會更高一些,葉小妹和葉二郎對此無異議。

姜芷先去碼頭邊訂了江邊酒樓視野開闊的房間,然後再前往週記雜貨鋪。

剛踏進週記雜貨鋪,就迎來了周器盼星星盼月亮的聲音。

“姜娘子啊,你可算來了,某等你等的花兒都快謝了。”週期拖著長調子,嚇得葉珩直往姜芷身後躲。

“還望周老闆正常說話,我兒子膽子有些小。”姜芷禮貌道。

驚到孩子了,姜芷真想給周器一拳。姜芷才注意到周器耳朵上掛著一朵鮮花,帽子上也夾著一朵。

“哈,不好意思,這不是縣太爺都派人來問過好幾回了嘛,這日日等得我焦灼。”週期道過歉後,引著姜芷去往內間。

“這次娘子帶了幾斤白糖來呀?某跟你說咯,縣裡來了個大人物,雖說官職不高,但架不住人家來頭大,縣太爺就差把他給供起來了。”

周器小聲說著。

“這次也是五斤,這東西太難得了,我費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得到這一點的,周老闆你可要珍惜啊。”姜芷故意誇大其詞。

這些東西越是來之不易,就越能勾得人們魂牽夢繞。

“好好好。”周器笑眯眯得把姜芷帶來的白糖塊兒過秤,不多不少,正好五斤。

兩家的稱是一樣的,說明週記雜貨鋪是真的從不缺斤少兩。

姜芷家裡那桿秤能稱八十斤的東西,當初她看秤桿花了不少功夫。古代的秤桿上頭刻度是刻出來的小圓點,圓點所在的刻度代表著重量,家裡的那桿秤還是兩檔的,姜芷可迷糊了。

看到周器手裡的秤桿,姜芷忽然想起她還要買兩杆稱藥材用的那種小刻度秤,以便來日後做實驗時使用,以及各種盛器,用來裝材料或者成品。

“老規矩,四貫錢。”周器將糖塊都收起來,準備從櫃檯後頭拿錢,姜芷道:“周掌櫃莫急,你這兒有小稱賣不?可以稱半錢那種。”

周器抬眸:“嘿,還真有,你等著我給你拿。”周器旋即去了另一個房間,不過一會兒便拿了兩杆稱出來。

那小秤一個巴掌大,另一個稍微大一些,三個巴掌那麼大。

“這小稱是一個專門做稱的放我這裡代賣的,說是做出來給學算籌的小孩兒玩兒的,放了好幾個月了無人問津,我閒來無事拿出來玩兒過,刻度準確一點不輸大秤。”

周器將自己放在櫃檯後頭用來放筆的筆託放到小稱上,認了刻度,轉身又拿起自己平時用的大稱,將其放了上去,用上最小的砝碼。

兩杆稱稱出來的重量差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周器又試了試另外一杆稱,也是同樣的結果。

“這兩個我都要了。”姜芷注意到周器的置物架上還擺放著許多小瓶子,那些瓶子她挑了五六個一併從那四貫錢里扣。

姜芷又付了一批定金,委託周器幫她購入一批瓷瓶。

最後姜芷拿到三貫五百錢。

揹著東西,姜芷牽著葉珩的小手走在街上。

家家戶戶門上都掛著驅邪避蟲的艾草,大部分人頭上插著鮮花。

男子簪花是大寧朝的習俗,姜芷碰到賣花女,給葉珩小娃也買了束花戴在頭上,葉珩也給姜芷插了一朵在髮髻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