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在空中與冰雪碰撞。吳輝始終把兩人困在在一個狹小的範圍內,不肯拉開距離。

他們的交鋒動靜不大,只毀掉了一個餐廳。當然根據上次戰鬥的經驗,無論造成多大破壞打完之後都會恢復正常。

黑化的任音下手挺狠的,比黑化的劉香芸妹妹更狠。

吳輝的身上被打了好幾槍。

但接下來任音就無法開槍了,因為兩人徹底被冰封在了一起。誰也無法動誰。

幸好離得近,不然一不小心真要給任音爆頭了。

“你出完氣了嗎?”吳輝問:“你說得對,我在面對你的時候,可能也確實不夠理智。”

因為任音無論合適都是吳輝的協助者。兩人從未真正敵對過。黑化是個什麼狀態,吳輝也很難說清楚。

於是他們倆就這麼凍著,很久沒有說話。

最後是月光槍神忍不住先開口:“你就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嗎?”

“我覺得我不需要說什麼。”吳輝說:“只要讓你聽我的心跳就夠了。”

任音:“……”

哪怕黑化了,她骨子裡還是那個冷靜的任音,憤怒在寒冷中慢慢消退,能感受到的聲音也只有吳輝的心跳和呼吸。

她解除了戰甲,兩人之間之隔著一層衣服。

周圍的一切似乎又恢復了。只有吳輝和任音在餐廳前擁抱。他們彼此無言,沒有說話,只有各自撲騰的心跳。

“我想聽聽我們的故事。”她說。

“現實中,我們是大學同學。”吳輝說:“一個夏天的上午,在我們的學校……”

他把故事大概講了一遍。任音推眼鏡,似乎徹底退出黑化:“不管我到底是投影還是虛擬人,又或者是一段歷史截圖。但我想,把自己當成故事裡那個人。”

“我們的第一次是發洩,是互相安慰。可以理解,但我不喜歡。我希望我們能正經談過戀愛。現實中你可能沒空,但在這局遊戲裡……我們應該好好相愛。”

“好。”吳輝抱著任音,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

黑化結束後任音對他的好感度嘩嘩譁提升。看樣子武力解決是最差的辦法。而和在現實中一步到位不一樣,這局遊戲裡,吳輝和任音先從逛街看電影什麼的開始。

當然,他們兩個都不是喜歡做這種事情的人。所以最後還是找了個地方下棋去了。

吳輝用冰塊製造出和噩夢棋子一樣的棋子和棋盤,陪任音玩了兩個小時,到晚上八點之後才以一個吻告別,回家。

這時候吳彤都還沒回來,她工作確實是挺慢的。

不得不說吳輝這個點掐得很好。他在家洗完澡之後,吳彤剛好回來。臉上偏紅,似乎是又喝酒了。

她直接湊到弟弟身邊聞了聞:“有女人的味道。”

“是沐浴露的味道。”吳輝淡定回答。

“嗯,讓我摟會。”吳彤直接把弟弟按到床上:“真棒。不愧是我從小養到大的小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