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應該確實是我女朋友沒錯了。”杜子明笑,其他人看他的表情都不對了。

“人渣啊。”冷血的手向腰間摸去,不過並沒有摸到什麼。他對這個催眠了自己侄女的人表示不爽與憤怒。

其他人都沒什麼反應,畢竟他們沒有記憶。並不知道這兩個人的具體關係。

杜子明:“不要激動嘛,你看白桃自己都不激動,好了,現在輪到,你來問我。”他轉頭看向吳輝。

吳輝推眼鏡:“我估計從你嘴裡問不出真話,不過暫且……你說我們是朋友,那麼我們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認識的。”

“大學一年級,牌棋社。”杜子明對吳輝笑:“我們都太聰明瞭,只有彼此能成為遊戲上的對手。而一起玩總是最容易交朋友的。”嗯……合情合理。

整理的記憶中,自己在牌棋社確實缺少一個同級別的對手。如果都是虐菜,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也會很無聊,任音是沒有加入牌棋社的,不然我肯定更願意和她玩。

任音問吳輝:“我和你第一次上床是什麼時候?”吳輝推眼鏡:“37年6月27日,方格大廈的遊戲之後,你因為遊戲中受到的心理傷害來和我發洩壓力。”

“不用說那麼細節。”任音推眼鏡。

“其實還有更細節的。”吳輝說。關於這個,雖然記不清人,但任音記得項圈和記號筆。

記憶被憑空挖掉一塊還是很容易發現的,你只是無法確定那個人是誰。

但你肯定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當然如果主宰者要編造記憶,也可以編造的天衣無縫,所以這是一個特別的玩法。

與其說是去掉記憶,還不如說是去掉了感情和信任。原本可以並肩作戰,彼此守護後背絕不背叛的親密戰友,現在卻在忙著互相懷疑。

重建信任需要時間。但主宰者沒有給大家時間。在彼此提問問完一圈後,吳輝剛想說什麼,卻看見整個大廳忽然陷入黑暗。

槍響過後,刺鼻的火藥味和血腥氣息傳來,在這特殊的大廳結構下,吳輝居然聽不出槍聲具體是從哪裡來的。

是誰?而且為什麼會有槍?虛擬人嗎?還是……在吳輝腦中閃過多種可能並且分析出一些結果的同時,大廳突然又亮了。

冷血腦袋上多出一個血洞,顯然死得不能再死了。大家都坐在原地,彷彿連姿勢都沒有變過。

吳輝推眼鏡,雖然他想到幾個查驗槍支的辦法,但他沒有這麼做。畢竟,那人手裡有槍。

雖然不確定具體能開槍幾次,但理論上肯定不止一顆子彈,被自己找出來人家直接給一槍豈不是歇菜了?

冷血的死並沒有給大家太多感觸。就連唐吉訶德看到之後都只是握緊拳頭沉默了一會。

他和冷血貌似是某種合作關係,但並不算太親密。至少沒有親密到會為了他在這種時候冒險。

應該說,在場誰死了,其他人都不會太急著翻臉。一槍過後信任就此被打破。

吳輝直接起身回了房間,剩下的人也都各自離開。交流的基礎是信任和互助,但現在看來這個基礎已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