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殘肢,只淪為大家的談資。

他們更擔心的事路上會不會碰到敵人。而不是地面上的死人。甚至可以說還有點高興於能獲得一些物資。

回去之後遊商會給他們一些分紅。

至於吳輝,一次性也收穫了幾十分薪柴和足以出售三枚金幣的物資。挺不錯了。

“哎呦,這還有個活的。”

“一個小孩被漏掉了嗎?要不要帶上他?”

遊商轉頭看了眼吳輝。吳輝則面無表情。於是遊商嘆了口氣:“帶上吧。讓這小子給我當十年的僕人,算是還了我救他的命。”

雖然奴役人是不對的,但有時候卻成了一種拯救。

很無奈,很痛苦。但事實如此。

只是,不知為何,吳輝看這個小男孩的外貌,感覺有點眼熟。

而且這傢伙,也和他一樣戴眼鏡。同時也是個術士?戰鬥力不比我差太多,和盧卡斯和艾米麗在一個水準。

這樣看來,末日教派的傢伙比我想象中更強一點。到時候不能託大。

吳輝還是比較有信心應對敵人的。當然,如果真打不過,他也有信心跑路。自己騎著狼移動速度不算慢。

天生可以召喚野獸與巨型昆蟲的他,完全沒有單挑的概念。讓召喚物和敵人戰鬥,自己在旁邊看情況跑路完全是常規操作。

羞恥心什麼的,還是那句話。先活下來再談吧。

某種意義上說吳輝和當年韓信鑽人褲襠(注:韓信早年間是個街溜子,到處蹭飯,身上還總是佩劍裝逼。有人看他不順眼就堵住韓信,讓他要麼從自己褲襠下鑽過去,要麼把自己砍死。然後他就鑽了,成語胯下之辱就是這麼來的)時的心態比較像。

自己還有遠大前途和理想,怎麼能隨隨便便和人拼命呢?

當然,說實話。他們的成功和能力,與忍胯下之辱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換成普通人可能就得鑽一輩子褲襠。

遠處,一群穿著黑袍的傢伙也不舉火把,就這樣在黑暗中前進。

奇怪的事,失去光明的照耀,他們卻絲毫沒有像普通人一樣產生變異。偶爾有人會發出歌聲,像是在歌頌眼前的黑暗。

歌頌黑暗,歌頌末日,歌頌毀滅。

毀滅是一種藝術,文學作品裡,悲劇的藝術就在於把美好的東西摧毀給人看。而末日就是最宏大的摧毀。

任何事情都有終結。我們應該平靜地接受終結,而不是費心費力地反抗註定到來的結局。

這就是末日教派的理念。其實很反邏輯。因為生命本身就是對抗消亡的存在。而且,如果不盡力,又如何能夠平靜接受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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