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隻自信的時姓百靈鳥展開了他的歌喉。

半分鐘之後。

齊涉率先提出了質疑:“兄弟,你這是戲腔嗎?你這明明是公公腔。”

林時兮精神恍惚:“怎麼感覺你唱出了一種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感覺?”

謝衍說話直白:“挺想問你一句,你接不接白事啊?”

時桑:“……”

侮辱人的方式很多,你們偏偏要選擇最痛的一種。

時桑有點傷心:“我唱得不好?”

謝衍試著形容了下:“不太好,我感覺你唱歌的時候很像一隻剛學會說人話的烏鴉精,你好像還不太適應人類語言的發音方式。”

林時兮覺得謝衍說的很有道理。

她忽然就想起了剛才沈妄誇時桑的那句“有種腦幹缺失的美”,當時她一直沒太能理解腦幹缺失的美到底是什麼樣的美,但現在聽完時桑唱歌她就明白了。

時桑的那種發音方式活像是他的腦幹被人挖了。

這種症狀具體可表現為——

人家唱的是:“愛恨就在一瞬間。”

&np;amp;#¥%*&……”

但人間小百靈時桑不這樣認為,他堅持道:“這肯定是歌的問題,這樣,你們先別急著否定我,我換一首你們再聽聽。”

齊涉提前捂住了耳朵。

此時,一隻自信的時姓百靈鳥再次展開了他的歌喉。

時桑:“我們一起學貓叫,喵喵喵喵喵——”

他還沒喵完,旁邊睡覺的沈妄就被他喵醒了,沈妄滿身低氣壓,一把將時桑的腦袋摁到了桌子上。

“我喵你個錘子的喵喵喵。”沈妄的嗓音又低又啞,透著明顯的不耐煩,“你再喵一聲,信不信我兩巴掌喵你到牆上去摳不下來。”

時桑被迫停止了學貓叫:“嚶。”

雖然這時候笑有點不太厚道,但林時兮是真忍不住了,沈妄面無表情地“喵喵喵”的時候,那畫面看著還挺萌。

被“百靈鳥”吵醒之後,沈妄也睡不著了,向後靠在座椅的椅背上,冷著臉在捏有點發麻的手腕。

時桑怕真的被捶到牆上摳不下來,不敢再張口了,他又提議了跳舞:“就是那個《trouaker》啊,雙人貼身熱舞,可以讓他倆跳。”

時桑指著沈妄和謝衍。

而後兩者連個眼神餘光都沒給他,一個在低著頭捏手腕,一個在轉著筆看試卷。

林時兮覺得這歌名聽起來有點耳熟,回憶了下說:“《trouaker》?”

“對啊,兮兮你沒聽過嗎?就是韓國的那首歌。”

時桑說著,忍不住又給她開嗓唱了兩句。

聽完之後,林時兮滿臉疑惑:“你確定這是韓國的歌嗎?”

她怎麼聽著像是印度的歌?

齊涉也被時桑唱得有點懵:“我怎麼記得原曲不是這樣唱的啊。”

“說就可以了,別開腔,自己人。”沈妄這會兒手腕不麻了,換成耳朵開始麻了——被時桑唱的,“你這歌唱的,總感覺罐子裡有條蛇馬上就要升起來了。”

時桑又瞪他。

嘿,兄弟,你禮貌嗎?

侮辱人的方式有很多種,恭喜你又解鎖了新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