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打擾,還請楚桑不要見怪!”

在見到楚歡之後,池浦喜三郎客氣的鞠躬道。

楚歡站在那裡笑著講道:“池浦先生客氣了,當初咱們在大阪的時候,可是有過一面之緣的,也算得上是朋友了,朋友之間的拜訪有什麼見怪的,開心還來不及呢!”

說完後,楚歡請池浦喜三郎坐下了。

“這是我之前在拍賣會上買來的陳年普洱,聽聞池浦先生喜歡喝茶,那咱們就一起品品!”

“讓楚桑破費了!”池浦喜三郎再次微微欠身。

雙方寒暄之後,池浦喜三郎說出了自己這次的來意:“楚桑,在來香江之前我與坪內君見過一面,特意向坪內君請教了一番,得知楚桑對未來的航運業並不是很看好,今天我是特意過來取經的,還請楚桑不吝賜教!”

現在認識楚歡的,不認識楚歡,好像都有一個共識了,那就是楚歡對航運業的不看好。

這從甲庫收購了和合國際會德豐之後便開始將會德豐旗下船務公司的油輪開始打包出售便能夠看出來。

但同時楚歡一些操作也讓這些人有些疑惑,那就是楚歡雖然不看好航運業,但是楚歡卻入股了曰本坪內壽夫的來島船廠,如果讓這些人再知道楚歡已經與包鈺剛達成共識,等包鈺剛收購了九龍倉之後,便會收購九龍倉旗下的貨櫃公司的話,就會更加的讓這些人好奇了。

楚歡輕笑一聲,道:“沒有什麼看好不看好的,只不過是現在甲庫的生意重心並不在航運業,而且我們對於航運業也不是很瞭解,在我們華夏有一句話叫做做熟不做生,既然不熟悉,那就不如放棄好了!”

今天見池浦喜三郎,是楚歡出於自己在曰本的生意與他見面的,畢竟曰本工業銀行也算得上是一家很大的銀行了。

但要說兩人第二次見面,就要讓楚歡將自己的打算告訴池浦喜三郎,那也是不可能的,楚歡又不是他爸爸,沒有這個必要為他們操心!

池浦喜三郎微微額首,看不出他是相信楚歡的話,還是不相信楚歡的話,但池浦喜三郎卻明白,自己如果能夠得到楚歡的支援的話,那麼對自己這次來香江的行程,那就是非常重要了。

香江已經在今年放開了對海外銀行的封控,而池浦喜三郎的曰本工業銀行也非常的希望可以進入香江的金融市場,雖然現在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楚歡的阿爾德商業銀行也將進入香江的金融市場,但池浦喜三郎依然認為雙方可以有合作的機會。

“楚桑深遠的目光讓人欽佩,我這次來香江,一是為了穩定一下香江各位船王的內心,二呢就是希望可以與楚桑達成合作,如果我們曰本工業銀行與楚桑的阿爾德商業銀行曰本分行能夠共同出聲支援曰本輪船還有山口汽船的話,我想一定是可以緩和現在航運業的這些不好的名聲的!”

面對池浦喜三郎的試探,楚歡並沒有接話,他入股來島船廠,那是因為他知道坪內壽夫的能力,而不是看好航運業。

而池浦喜三郎的工業銀行雖然在這次支援了曰本輪船,幫助曰本輪船撐過了這次的航運寒冬,但實際上曰本輪船在其後的幾年依然損失慘重,一度達到了破產的邊緣,最後如果不是三井出手的話,曰本輪船的最終下場只能是破產清算。

所以對於楚歡來講,現如今絕對不是出面的時候。

航運業作為重要的貨物運輸渠道,楚歡並不會放棄這個行業,但也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時候進入這個行業。

簡單的講,在80年的時候,一艘25萬噸的油輪售價要7000萬美元,但是等到了85年的時候,市值就已經跌倒了200萬美元,300萬美元的價格了,等同於廢鐵的價格。

那個時候才是真正抄底油輪的時候。

現在楚歡要做的就是讓自己的生意遠離這個行業。

“實在是抱歉,阿爾德商業銀行曰本分行有自己的發展計劃,我個人雖然是這家公司的大股東,但公司具體的事務,我並不參與的,所以這件事情我現在沒有辦法在這裡答應吃樸先生。”

楚歡的回答,讓池浦喜三郎有些失望,但又沒有辦法,因為曰本工業銀行總裁的身份,讓池浦喜三郎在香江商界十分受歡迎,但也是要看對方身份的。

如果他真的比楚歡的身份地位高的話,那麼這個時候就不是他來拜訪楚歡,而是楚歡去酒店拜訪他了。

“確實是有些遺憾了,不過我們銀行還是非常希望在將來如果有機會的話,可以與楚桑多多合作的!”

池浦喜三郎只能是無奈的講道。

楚歡點頭道:“我相信這樣的機會肯定是會有的,我也非常看好貴行在一些領域的投資,相信將來肯定是會有機會合作的!”

池浦喜三郎這次來到楚歡的莊園,為的就是希望在幫助曰本輪船這件事情上與楚歡達成共識,現如今楚歡已經明確的拒絕了這件事情,至於後面雙方的合作,也只能是尋求機會了,雙方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後,池浦喜三郎便起身告辭了。

池浦喜三郎來香江有他的任務,而楚歡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在送別了池浦喜三郎之後,楚歡來到了陸羽茶社,見到了已經約好的馮稟芬!

“不好意思,讓馮翁久等了!”楚歡笑著講道。

馮稟芬也是笑道:“楚董客氣了,是我先到了才是!”

楚歡並沒有跟馮稟芬寒暄什麼,而是開門見山的講道:“馮翁,這次邀請你過來,其實是我們甲庫相中了馮翁手中東亞銀行的股份,如果馮翁願意出售的話,我個人願意溢價30%來收購馮翁手中東亞銀行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