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玉摸摸狗腦袋, “白蘿蔔你睡一會兒,睡著了就沒那麼疼了。”

白蘿蔔是被人套了麻袋打的,那些人下手狠,白蘿蔔渾身都是觸目的傷痕,前腿被打得骨頭都露出來了,沈舒玉一看到它的傷口心就抽疼。

白蘿蔔是她帶回來的,從小小的一隻,養到現在,現在受了那麼重的傷,彷彿沒一點生氣,沈舒玉看到白蘿蔔這樣就想去局裡把那些狗玩意兒給捶扁。

“乖寶,白蘿蔔咋樣了,奶奶去徐大夫那拿了一些草藥。”

沈舒玉把門開了,“奶, 白蘿蔔好一些了,我在給它泡藥浴。”

沈老太往盆裡一看, 裡邊有不少草藥,聽到沈老太的聲音,

白蘿蔔還睜眼看了看沈老太,表示它好多了。

“好點了就成,這群喪心病狂的玩意兒,連條狗都不放過。”

她可聽狗蛋娘說了,白蘿蔔被人用麻袋套住,打傷了它,還用雪埋它。

要不是狗蛋娘耳朵尖,聽到了白蘿蔔的嗚咽聲,把白蘿蔔從雪裡刨了出來,這要是晚一點,白蘿蔔恐怕要失溫了。

“大娘,舒玉姐,我狗哥咋樣了?”狗蛋跑進來。

沒等她們說話,狗蛋看到白蘿蔔閉著眼睛腦袋搭在盆邊,嗓子一扯,嗚哇嗚哇哭了出來,

“狗哥,你怎麼睡著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還沒給你娶媳婦呢,你咋就走了呢。”

白蘿蔔又困又累又痛,都懶得掀開眼皮看他了, 實在是他的哭聲太吵了,白蘿蔔受不住,掀了掀眼皮,眼底都是嫌棄 。

狗蛋一抹眼淚,吸溜著鼻子, “狗哥,你還沒死啊,太好了,

狗哥,你餓了嗎,餓的話我給你吃熱乎的。”

他伸手就要拉褲子,彷彿白蘿蔔說餓,這孩子屁股一撅,能直接讓白蘿蔔吃上熱乎的。

白蘿蔔閉上眼睛,半點都不想搭理他。

沈舒玉好笑, “狗蛋啊,白蘿蔔現在受傷了,要休息,你改天在過來和它玩。”

“我想照顧我狗哥。”

他一口一個狗哥,叫得老順口,老親切了,沈舒玉每次聽了都想笑,這孩子掉下河,被撈起來,在家躺了四天,好全乎了,過來直接給白蘿蔔磕頭,說要認白蘿蔔當乾哥。

在狗蛋單方面的宣佈,不到半天時間,整個沈家壩大隊的人都知道白蘿蔔是狗蛋乾哥。

大夥倒是不覺得稀奇,他們的有的還認石頭、樹,米缸這些當乾爹、乾孃,說是認了以後才順。

白蘿蔔救了狗蛋,狗蛋認一條狗當哥,大夥也沒覺得有啥不對。

反倒是白蘿蔔覺得特別不對,因為它特別嫌棄小娃娃,這些孩子嘰嘰喳喳的,特別吵,它不想當什麼哥。

它不想也沒辦法,它不會說話。

只能任由狗蛋一口一個狗哥,叫的時候,白蘿蔔只能呲牙表示它的不滿。

沈舒玉讓狗蛋和白蘿蔔待一會兒就讓他回家了,這孩子還想把狗蛋抱回家照顧。

沈舒玉笑著哄狗蛋回去了,她有靈泉水,比泡什麼草藥都管用。

讓白蘿蔔在屋裡泡著,家裡人都回來齊的時候,沈舒玉和家裡人說顧健東恢復的事,

“啥,我耳朵沒聽錯吧,乖寶你說啥,健東這孩子好了?”

“健東真好了?啥時候好了?”

“大妹妹,你咋知道的?健東告訴你的?”